恍点头,而任子昕一偏头:“啊,我们这边也有。”
确实有,这一片的人群中也有浪潮涌了过来,人们传递着,很快到了飞燕剑门手中,任子昕递给他一本冰凉的小册。
巴掌大小,仅有薄薄几页,说不上精致,反而十分简朴,几乎除了白纸就是黑字,但每页都暗印一片繁复精致的羽纹,而且纸张颇韧,不易撕毁。
刊发之日太新,封面还带着涩感,飘有淡淡墨味。
八個清晰端正的字竖写在上面:《少陇欢死楼结案册》
“事曰:【欢死楼谋杀琉璃剑主】
涉事:欢死楼;崆峒;天山;琉璃剑主
事毕:崆峒伤亡七十三,柏天衢、萧庭树师兄弟身死,二代弟子江以通、席天机身死,祖师纪长云伏法;天山司风安藏身死;鹤检无洞身死;琉璃剑主重伤幸存;欢死楼诛灭。”
任子昕猛地抬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如初一辙的惊愕如今也出现在她的脸上。
魏姓老人的身体同样一凝,瞳孔缩起。
“这怎么会”任子昕喃喃道。
对于无数对崆峒之事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这些文字实在太过震撼,然而仙人台的口气依然冷静而简练,一如往常许多次通报案情:
“崆峒纪长云、柏天衢师徒为修剑藏勾结欢死楼,二十年来,放任崆峒为藏恶之地,琉璃剑主九月廿五问剑崆峒,突遭欢死楼袭杀。
仙人台鹤检无洞、府衙少卿隋再华搜检金玉斋,诛【孙】、【刘】两面,先查端倪。至崆峒,裴液已诛江以通、席天机二人,因定萧庭树之罪。
欢死楼行险爆发,琉璃剑主于剑腹山受伏重伤,裴液破阵、隋再华阻纪长云一剑,琉璃剑主脱离崆峒。
衣端止、【司马】入大崆峒追杀,事败;纪长云亦追杀,仙人台主章萧烛至,事毕。
琉璃剑主护归云琅。
知会江湖:欢死楼【影面司马】逃逸,其人阵器二道皆在造化之境,已登阶谒阙,现不知去向,提醒诸派防备。”
“天啊”任子昕喃喃着,魏老人同样惊愕难掩,而更远的身旁,无论江湖弟子还是府城百姓都早已炸开了锅。
因为对无数人来说,“崆峒”两个字就已经足够重了。
但凡某峰真传弟子出些什么事,都能在江湖上引起一阵波涛,何况是萧庭树和柏天衢?
这是何等传奇的名字,完完全全地立在整个少陇江湖的顶端。
“纪长云”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