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无大人会在这场的博弈中胜出。”
“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裴液低声道:“多谢萧大人带我前来走吧。”
萧长弓点点头,两人就此出门而去。
“裴少侠还想知道什么,我引你去。”
裴液摆摆手:“不必了萧大人,太费心,我自己随意走走就好。”
“行,那有事尽管开口。”
萧长弓颔首离去,裴液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他缓缓向后倚在墙上,沉默地偏头望着自己出来的方向。
裴液并不自信自己比仙人台更懂得查案,他相信自己能够发现和想到的,仙人台都会毫无遗漏地归置入册。
所以此时他也不得不接受那袭黑袍确实是消失无影了。
当司马和衣端止来追杀他们的时候,瞿烛从镜龙手中接过了【西庭心】,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追杀他们用不到【西庭心】,如此一来,欢死楼也就不会失去一切。
裴液仿佛隔着几道门墙再次望见了那被钉死在墙上的老人,石洞中初见那一幕时血沸的感觉再次鲜明起来。
他其实只是想来和老人做一次正式的告别的,但萧长弓的话忽然令他难以抑制地低落起来。
人死奇案,鹤死昆仑如果这就是老人生命的价值,那么裴液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曾是唯一能够替他完成这一场胜利的人。
他单人闯入石洞,令瞿烛不得不接招,而后重伤敌人、毁去针对少年的法阵把一个绝好的残局留给他收拾。
但他辜负了这场死亡。
“我要赌一把,孩子如果赢了我们就彻底赢了。”
他为这场大案而死,但这场大案,现在算是彻底赢了吗?
当然没有。
他只是没令敌人得手,但【西庭心】还是被他们带走、明姑娘还是重伤,少陇西陇多少人因此死去而那令李掌门命竭、令缥青断臂的凶手,就此逍遥法外。
只留下被破坏掉的一切。
裴液低眸轻轻抚着手中异美的长剑,此时无比清晰地记着灰眸老人和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样子。
“鹤死昆仑”他轻哑地喃喃了一声,握紧这柄剑,从墙上站了起来。
当然现在也已经很好了。
裴液阖了下眼。
毕竟还有很多人活着,如今大片弥漫的也是轻松的情绪,大家都在为大片地拔除欢死楼而痛快,为云琅传人没有真個死于暗爪而如释重负一个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