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小人儿拽住了。
“不,不要走。”她嗫嚅着。
“微微你醒了?我不走,是去给你倒水喝,你生病了。”
“不要,不要跟她走,别走。”
墨汀风心里一紧,她分明是烧得说起了胡话,却还惦记着那个不愿出幻境的自己。
他坐回床头轻轻揽住她,“微微,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
“我选你,我一直选的都是你。”
他对这“二选一送命题”第一次袒露心意,可惜她意识不清,听也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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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开始一阵阵打摆子,浑身抖得像筛糠,抱着墨汀风却自顾傻笑起来,脸上因高热红扑扑,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喝醉了酒。
“如果我和她一起掉河里,你是先喝茅台,还是先吃佛跳墙?”
“我先救……啊?”
墨汀风一愣,这小丫头的胡话已经胡出天际,他到底接不接茬?这个庄玉衡也是,是不是年纪大了胳膊腿老化,怎么还不来……
“傻瓜,你应该先放烟花,老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老婆掉河里。”宋微尘嘟嘟囔囔却又煞有介事。
他忍俊不禁,一面憋着笑,一面施术将手掌温度降低轻轻覆在她额上为其降温,她舒服的喟叹一声,不自觉往他手掌里拱了拱。
“小骗子,如此说来你承认是我的夫人了?”
“你失忆了,咱俩不是刚去落云镇度了蜜月。”
宋微尘眼色迷离看了一眼墨汀风,撅着嘴不高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结婚就去招惹别的狐妹子不说,居然还要跟她走。”
“微微,我不走,一生一世守着你好不好?”
虽然墨汀风知道宋微尘此刻并不清醒,可他却是当真问的。明知眼下她高热说胡话全然不能当真,明知是朵幻境昙花,却忍不住想听到她的答案,哪怕她永远不会记得。
宋微尘浑浑噩噩指着屋顶一角,她眼中分明是别院幻境中那不停坍塌落陷的天空。
“你看,你一走,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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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玉衡君不在府内,据说是境主在狩猎途中身感不适请他过去一趟。属下辜负所托,更……辜负信赖,请大人责罚!”
丁鹤染单膝跪在无晴居门口回禀,并未进门。他明知自己只要动了审问桑濮的念头就会面临今日之忧,却又无法不这么做,他不允许司尘府有任何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