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了起来,朝后花园内的一个阁楼里跑去。
不到片刻,就见一个中年人,面容有儒雅之se,隐有大家风貌。此刻他神情慌张又带有一丝愧疚,带着一个郎中打扮的老者,朝阁楼跑去。他就是河东卢氏族长卢思成之长子卢昌清。这个少年是他的前妻留下的儿子,虽然他如今续了弦,而且还是名门之后,又有了一个儿子,但是心中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前妻,连带着这份爱都转移到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身上,否则,在这个高门大院中,作为傻子的少年哪里有这样的待遇。但是此刻最爱的儿子从假山上跌下来,生死难料,让他如何不忧心忡忡。
中年人上了阁楼,扫了楠木大床上儿子一眼,只见他面se苍白,若非胸口尚有一丝弹跳,与一个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在中年人看来,也是已经离死不远了。卢昌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一边哭泣的丫鬟说道:“柳儿,你还是期盼你家少年赶快醒来吧!否则,就是我也不能保你。”
丫鬟柳儿闻言,小脸变的苍白无比。眼前之人,虽然是卢氏大少爷,但是心xing和善,在卢家中也是地位不稳。作为照看大少爷的柳儿,若是因为此事让卢家嫡长孙丢了xing命,她也是逃不过陪葬的命运。活人陪葬虽然消失了很久,但是在卢氏这样的大家族中,族长的权力丝毫不比皇权差到哪里去。活人陪葬的事情在高墙大院中,还是时有发生的。作为丫鬟,一没权,又没有势,三没有靠山,如何能逃的过死亡的命运。一想到这里,柳儿心中更是惶恐,双眼通红的望着大床上的少爷,心中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哎,也许这也是他的解脱吧!”卢昌青面上露出一丝灰白,好似又年老了不少。中年丧子,人生一大悲痛。更何况,在卢家,卢昌青虽然是嫡长子,拥有继承权,但是实际上,卢昌青在家中的地位并不稳固。如今更有长子被雷劈的事情,传扬出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影响,本就稳固的地位就会变的更加的脆弱了。他所说的“解脱”,一方面,固然说的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同样也是说自己的。
“大郎!”那个正在诊断的年老郎中,皱着眉头摸着自己那银白se的胡须,脸上尽是惊讶之se。
“顾老!照辞可有救?”顾全中虽然是个郎中,但是却跟随卢昌青的父亲,卢家族长卢思成多年,在卢家有着很高的地位,就是卢昌青也不敢怠慢。
“甚是奇怪!”顾全中摇了摇头,道:“脉搏沉稳有力,比成年壮汉都强了不少,但是不知为何却是沉睡不醒?或是老夫医术不激ng,却是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