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张文远等人带路下安陆、涉云梦。我则与德珪带着舟师主力、舳舻数千,自江陵顺流而东。水陆两面包夹,会猎于夏口!定要斩狩刘玄德这只老枭!”
……
方才出言驳乐官“僭越”之说的傅巽,则被曹操赐爵关内侯,入丞相府做参军。
一同被赐爵关内侯的还有王粲,或许是这几天马屁拍得好,曹操一高兴,就让王粲做了“掾”,随军的丞相府们都归他管——虽然就没几个人。
王粲得爵升官,自是大喜,拜谢曹操之余,目光也不由瞥向作策的阮瑀,心想:“师兄啊师兄,我已是掾,而你才只是属,我已爬到你头上去了。”
到目前为止,众人多为关内侯、亭侯,至多不过是乡侯,但曹操手里,却唯独有一枚醒目的纯金县侯之印!
这金印要授予的对象,正是排在末尾那位有些怯场的中年人,这正是窦辅。他在劝刘琮投降方面并无太多贡献,也不像文聘那样有向导之功,之所以被如此厚待,完全是因为特殊的身份:已故大将军窦武唯一的孙子!
在给窦辅授印时,曹操难免也动上了几分真情,长叹道:“窦孝廉,离建宁元年九月的大难,已过去整整四十年。”
“但可每逢我想到那年辛亥日,年过八旬的陈老太傅带着官属诸生,拔刃突入承明门,到尚书台前,攘臂高呼的刚烈;念起窦大将军统领忠义之士,在朱雀阙下与阉宦愤然绝斗的勇武。我都会扼腕而叹,深恨自己当时不在雒阳,未能与二君同仇!”
曹操此言倒也不假,窦武被宦官诛杀灭族时,他才十多岁年纪,虽是阉宦的孙子,曹操却对被满天下通缉的党人充满了同情和认可。
他还加入了发小袁绍、忘年交何颙所组织的“奔走之友”,成了外围成员,暗中参与营救党人。他们接济穷困闭厄者,援救被官府抓捕者,利用特殊身份,帮不少人脱身。
曹操甚至为了获取要被通缉的党人名录,于夜间溜进中常侍张让的住处去偷,被卫兵发现后,曹操挥舞着手戟杀出重围,冲到庭院里,翻墙而出。幸好张让没看清他是谁,不然即便老爹曹嵩给张让磕再多头,曹操的仕途都完蛋了。
虽然曹氏属于宦官集团,但曹操少年时的所做作为,一次次背叛自己的出身。而彻底的决裂,还是他当上雒阳北部尉后,用五色大棒打死另一位大宦官蹇硕叔父的壮举!宦官们惊呼我们中出了叛徒,开始打压曹操,将他外调做县令,直至免官。
曹操对窦辅,也对堂上众人道:“光和年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