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甚至想给伤口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杜清檀全程围观,全程嘴力输出,夸太医医术高明,夸张五郎配合得好,夸完之后再安慰:“几天功夫就好了。”
张五郎额头青筋乱跳:“杜司药,你知道什么叫廉耻吗?这样阿谀奉承,就不难为情?”
杜清檀眨巴眨巴眼睛:“您多虑了,实话实说绝不会难为情!羞于揭露真相才是不做人。”
“……”张五郎面无表情。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不能不佩服。
身为众太医之首的裴元照已经给杜清檀安排好了差事——
总有些贵人非常难对付,这么能说话、会说话、脸皮又够厚的人才,内医局很需要!
须臾,张五郎处置妥当伤口,起身道:“杜司药,伱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杜清檀怯生生地看向裴元照,很小声地道:“这……合适吗?” 裴元照悄悄一指门外,大意是就在大家都能看见的地方比较好。
倒也不是他想多管闲事,只是如果在他面前出事,他也逃不掉干系。
杜清檀就小心翼翼地叫住张五郎:“控鹤监,下官正在上值,不好走得太远,咱们就在这门口说?”
她笑吟吟的:“您瞧,这不当风,廊下刚好有棵柿子树,这柿子没摘,红得多好看啊,再给您端个月牙凳,支个火盆,完美!”
张五郎的额头本就一跳一跳地疼,被她这么叨叨个没完也真是烦死了,索性直入话题。
“你还不知道吧,独孤承宠了!”
杜清檀瞬间傻了,都不用演,表情已经足够扭曲。
张五郎原本很糟糕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他不好受,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嗳,你似乎不大乐意?”他笑起来:“多好啊,瞧瞧,我们有的,他也会有,到时候说不定圣人还会封你个诰命呢。”
杜清檀垂下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有圣人给的官职就够了。”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就搁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张五郎幸灾乐祸:“想哭就哭啊!我懂你。”
杜清檀却是一点点地笑起来:“我才不想哭呢!我为圣人欢喜!”
“不知所谓!”张五郎确实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丝毫怨恨之色,没好气地一挥袖子去了。
杜清檀轻吐一口气,折回去对着众太医团团行礼,朗声道:“才刚被打断,还没认全各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