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跪下去:“十一郎,救救杜典药!”
武鹏举仅存的酒意尽都散了个干干净净:“怎么回事?”
尉迟瑜粗中有细:“我去门口守着,你们快些。”
熏儿忙着把经过说了,又讲了张五郎找杜清檀开壮阳食方的事,武鹏举微忖片刻,便明白了所有。
于是看着熏儿道:“若是五娘出事,伱也逃不过一死,我估摸着,他们很快就会来抓你了。”
熏儿吓得瑟瑟发抖,只管哭求:“我什么都不知道,十一郎救我。”
武鹏举这才道:“我自是很想救你,但我虽是梁王的侄子,却不足以改变他的心意。
除非你按照我说的主意去办,你敢不敢豁出去求得一线生机?”
熏儿咬着牙应了下来。 武鹏举火速领着她去寻梁王,张口就道:“伯父,这是杜清檀身边伺候的宫女,她说她知道圣人生病的原因。”
梁王正在寻思着女皇病重不愈,这事儿太大,他承担不起,得赶紧往洛阳报。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脸色大变,厉声道:“怎么回事?”
熏儿战战兢兢地道:“……之前控鹤监五郎曾来找过杜典药,说要熬制什么补品……第二天,圣人就生了病。”
梁王厉声道:“你说的全是真的?”
熏儿毫不犹豫地举手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
武鹏举凑到梁王耳边低声道:“张五郎已是先下手为强,叫他身边的人把杜清檀给抓走了。
若是咱们什么都不做,万一山陵崩,东宫那边要清算,会不会赖上咱们?”
梁王由来一个激灵,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与东宫本就因为立嗣之事不太和谐,又因为最近要替以往冤狱者翻案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两家虽然在圣人的授意下谈了儿女亲事,但也只是谈着,还未正式结成。
即便是结了亲,也有驸马被杀的情况存在,这种事又不是少数。
所以,他必须自保!
而杜清檀,就是他自保的武器。
他立刻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
走了没多远,又看到一群宦官乱麻麻地四处找人,弄得鸡飞狗跳的,便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
那些宦官看到是他,就都缩了脖子避让开去,不肯说真话。
然而梁王也不是好欺瞒的,一个眼色,手下就去打听了来:“是找杜典药身边侍候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