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委婉地道:“我们还得去准备一些祭品,殿下人忙事多,身份金贵,别被冲撞了。”
李岱淡淡地道:“我现下没有其他事,只专管这一桩,至于祭品,并不用你担心。”
言罢,昂着头往外走,见杜清檀没跟上,就又道:“还不赶紧跟上?”
杜清檀面无表情地跟上去,聂公公迎上来,和李岱说道:“殿下,祭品车马都已备好。”
她就知道,李岱早有打算,甚至于她和孟萍萍在宫外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已落了他的眼。
采蓝急急忙忙地追过来,满脸为难焦急:“五娘,您要出门吗?婢子有事要禀。”
杜清檀也有事要交待她,就和李岱说道:“殿下,下官这里有些私事急着处理,不然,您先去?我稍后骑马赶来。”
李岱睨她一眼:“不急,我等伱。”
采蓝悄悄儿地、狠命地瞪了他一眼,把杜清檀拉到一旁,小声说了缘由。 却是独孤不求之母柳氏,以及独孤不忮找上门来了。
“怎么办啊?老的一直在擦眼泪,年轻的那个凶得要吃人似的,婢子瞧着就害怕!”
采蓝瑟瑟发抖,很替杜清檀担忧。
杜清檀叹气,耷拉着肩头去见人。
柳氏果然在抹眼泪,看到她进去,喊了一声“五娘”,就死死拽着她的手哭。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不成啦?今早东宫派人来说这件事,老婆子都懵了,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六郎哪里做得不妥,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呀!别这样,多伤人啊。”
看着白发苍苍、脾气温软的柳氏,杜清檀难得内疚,将手圈着柳氏瘦弱的肩头,只能反复地道:“您别哭,别哭……”
独孤不忮黑着脸恶狠狠地道:“你凭什么这么对待六郎!他哪里对不起你?换了旁人,谁愿意在青春年少,无怨无悔地等你出宫!”
杜清檀垂着眼低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并不辩解,也没什么悲戚为难之色。
坦坦荡荡的,却是铁石心肠。
独孤不忮握紧拳头,目中凶光四射,死死盯着杜清檀,仿佛随时可能暴起揍人一样。
柳氏见势头不好,连忙拉住他劝道:“快别这样!五娘一定是遇到难事儿了!好孩子,你家长辈不在这里,有事一定要和我们说。
即便你和六郎不成,我们也会帮你想法子。纵然我家没什么大本事,人多力量大,总比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