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步走了。
岳大盯着他的背影,暗忖,主君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呢?
似乎是有点高兴,却又有点不高兴?
想来也是,高兴的是,情敌终于不能在眼前晃悠了。
不高兴的,自然是都这样了,小杜大夫还不肯放手,居然把老驴牵回家自己养了!
从此以后,只怕见着老驴就会想起独孤不求。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反正他是不懂。
元鹤回到家里,元老太公又在和团团下棋,一老一小都在耍赖,吵翻了天。
见他进去,就要他评理。
他也没什么心情,黑着脸道:“该怎么下就怎么下,谁输谁赢不是一目了然?耍赖这种事,我评不了。”
团团也不怕他,回过身对着元老太公吐舌头。
元老太公撇撇嘴,使眼色表示,逆子就是逆子。
一老一小头挨着头,发出不怀好意的“嘻嘻”声。
元鹤深吸一口气,叫团团过去:“二哥是不是很无趣?”
“啊?”团团万万没料到他竟然会问这个,眨巴着眼睛只是笑:“哪有啦,比我的夫子好多啦!”
比夫子好多了。
元鹤扶额轻笑一声,放过了小孩子。
“小郎,时辰不早,大娘子让老奴接您回家啦。”
老于头走进来,牵着团团告辞而去。
元老太公不满意地瞅了元鹤一眼,说道:“唉,又要开始无趣的一夜了。” 言罢摇头叹息两声,各自走了。
元鹤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酒出来,坐在窗边对月独饮。
坐到半夜睡不着,便独自出去闲逛。
却听隔壁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
就像是,有人在打墙,又或者在挖地似的。
他翻身上墙,循声而去。
但见融融月色之下,杜清檀低着头,拿着锄头,在石榴树下挖啊挖。
他不动声色,看她要做什么。
杜清檀挖好了坑,擦一把汗,将一只箱子端端正正放进去,再盖好土,上去一阵踩踏。
还小心地搬了盆花压上去,就怕被人看出来。
“你在做什么?”
元鹤到底没能忍住。
杜清檀吓了一跳,随即仰头朝墙上看来,眼睛亮晶晶的。
待看清楚是他,眼里的光亮就熄灭了。
她笑着道:“您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