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独孤不求,就没好脸色:“你什么时候竟然成了查案的。”
独孤不求笑眯眯地掏出火凤令:“拿到这个的时候。”
安平郡王看见火凤令,猛地站了起来。
独孤不求慢吞吞地把火凤令收回怀中,说道:“我记得郡王早年曾与先父相识。”
“不,我不认识。”安平郡王立刻否认。
独孤不求仍然在笑,眼神却已经有些冷冰。
“上次,我在十一郎屋里养伤。乍然见到您,您问我,独孤楚是我什么人。”
安平郡王淡淡地道:“因为伱俩长得太像了。而我知道此人,却不见得就一定认识他。”
“愿闻其详。”
“永隆元年,新任左春坊思议郎独孤楚俊美雄壮,朝中闻名。”
左春坊,隶属太子府。
永隆元年,正是圣人次子、时任太子谋逆被废的那一年。
在那场疾风骤雨中,血流成河,连坐者无数。
“我不过远远见过独孤楚几面罢了,并不曾有过交往,何来认识?”
安平郡王注视着独孤不求,缓缓说道:“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何必细究?”
独孤不求与他对视,良久,垂眸一笑。
“您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会提及此事了。” 安平郡王微微颔首:“如此甚好,你的情,我记住了。”
“告辞。”独孤不求起身向外,迎面遇到了杜清檀。
杜清檀是来给安平郡王夫妇请脉的,乍然见着他,不由笑了:“你怎会在此?”
独孤不求笑容寡淡:“想着十一郎不在,替他过来看看。”
杜清檀见他神色不对,却不好在这细问,便道:“你出去后别走,就在门房那儿等着我。我很快就来。”
独孤不求点头又摇头:“我还有其他要事。”
也不多说,埋着头疾步而去。
杜清檀最后扫得一眼,看他眼角微红,睫间晶莹,心中便是一动。
这是,哭了?
有心追上去问个究竟,却听婢女道:“小杜大夫,郡王妃请您进去。”
她也只好先进去请脉。
安平郡王夫妇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见她进来,却也未曾放松些许。
少倾,杜清檀诊脉完毕,劝道:“郡王与王妃忧思甚重,还该放松些才好。”
郡王妃长叹一声,勉强笑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