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晚上熬刺猬汤吃了。
只见她走出门,朝当家塘左右张望,大声叫喊杆粗,没有人回应。她回过头对徐琼英母女俩说,你们在这儿坐一坐,我去喊儿子,叫他带你们到石头山上找刺猬。
徐琼英望着柳香兰出门,沿着村屋左边一路叫喊杆粗,由于走远了,声音由大变小,直至听不见了。她有些感激,杨晓莉却冷冷地说,妈妈,我们走。
走什么?人家真心真意跟你找她儿子,让他们回来了再说。徐琼英挺有耐性,却又有点坐不住,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朝外看,仿佛柳香兰母子马上就会出现在眼前似的。
一会儿,柳香兰转来了,徐琼英很失望,因为只她一人转来。柳香兰有些难堪地解释,我儿子在后山放牛,他不肯回来,说他就在山上等你们,愿意带着你们到石头山上找刺猬。
既然来了,就按你儿子说的,我们到后山去,香兰姐带路吧!徐琼英说着,就拉着她走出门。
柳香兰关门上锁,徐琼英回过头看到那盆脏衣服还放在堂屋里就说,对不起,耽搁你洗衣服了。
没关系,把你们送到后山见到我儿子了,我就转来洗衣服。柳香兰带她们母女俩到后山的林子里却不见梁杆粗,只见那条脖子上挂着铃铛的水牛在放草。
那水牛前几天都没有系铃铛,是今天清早系上的。柳香兰已问过儿子,儿子说是他昨天上街特地用待售的一只刺猬换来的,这样给牛系铃铛放牧便于看管。
那叮当叮当的铃铛声在林子里悠扬传播,谈不上悦耳动听,却也别有一番野牧的情趣。
徐琼英没有心情感受,但她考虑到牛都在这里,人不会跑太远。柳香兰则发现那水牛的牛绳系在一块石头上,这说明儿子开溜了,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她瞟一眼徐琼英母女顿生歉意,自言自语起来,那个鬼伢,明明说在这里等人,现在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继而,柳香兰放开嗓门喊,杆粗,你在哪里——
这喊声穿过林子,传播远山,一遍遍回荡,由高渐低,直至消失,就是没有梁杆粗的回音。
妈,我们走算了。杨晓莉扯一根草茎在嘴里嚼着,突然吐出来,望着徐琼英说。
也只好走了。徐琼英对柳香兰有些不满,好像受骗一样,心里暗自嘀咕:弄不来刺猬早该作罢,何必带着我们到处折腾?
她们从山上下来,走到村屋后面那条弯曲的小路,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柳香兰回头看,哦,是儿子拎着一只刺猬来了,她还没有发话,儿子就喊,妈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