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就雕了她的像,至于她有没有意思,我不在乎,只在乎我的感觉,想她的时候,就看一看肖芳的木雕像。
好哇!你不经她允许就雕出她的像,到时候她会不会找你扯皮呢?当然,如果她被你这番痴情感化了也罢,要是不能感化,你还是白搭。
婆婆在肖芳的木雕像和做木工的白惟心之间穿来绕去,思考着说话。白惟心侥幸地想:说不定我这样做会感化她。
忽然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尊肖芳的木雕像,还应该是串通他和肖芳之间的感情红娘,它虽然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木头,或许会产生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效果。
他忽然对婆婆自信地讲,东家,我雕了肖芳的像,肖芳知道了,说不定会感谢我。
白木匠,但愿如此。婆婆口里附和着,心里却骂他一个臭做木工的,癞蛤蟆也想吃上天鹅肉。但肖芳姑娘一旦知道了白惟心给她雕像的事,到底是什么反映,婆婆也没有谱。
半个月后,县里的一批换装的新女兵中没有肖芳,肖芳为此愁眉不展,问题出在哪里?以前肖芳不太在乎自己的身子,这次征兵,她参加体检,医生发现她的y部功能不全,在体检表上的这一栏没有打勾,更没有签字,还对陪检的肖芳的妈妈说,肖芳身体体征的其它部位都好,就是这个部位不行。
这正如民间所讲,她是个“石女”,说简单一点,“石女”就是y部先天性地堵塞了,将来嫁人都难。太可惜了,这么俊俏的姑娘也有难言之隐哦!
这话从妈妈的嘴里传到肖芳耳朵里了,她急得哭起来,哭的倒不是当兵的事泡了汤,而是将来嫁人都难,令她感到沮丧,不禁泪水涟涟。医生凑近妈妈说,到省城医院可以给你女儿造一个子g,不过做过手术的人不能当兵。
当兵不当兵,我倒不替女儿着急,再说当兵的姑娘少,不当兵的姑娘在家乡照样活得光鲜。我只担心她将来能不能嫁人,嫁人之后能不能够生育。妈妈这样问医生,也是肖芳想问而羞于启齿的问题。
医生说,造一个子g能不能生育,我还不清楚。但我想造的没有长的好,造的毕竟是假的,要生育也难。听得一言不发的肖芳又郁闷起来,她埋着头往医院外面走,像是要找什么发泄,步子迈得沉重,脸上布满了阴云。
妈妈问医生,给芳芳造一个子g要多少钱?医生说,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妈妈边走边说,完了,完了。她爸走得早,我一个孀妇,哪有那么多钱?她提高嗓音,医生,不瞒你说,我们母女俩过日子都难。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