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新很在乎自己。
华条新松开抱住她的手,她便怜惜地拂去华条新脑壳上的雪粉,说外面很冷吧?华条新没有回答,又在她脸上亲一口,她推开他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还怕我飞了不成?一见面就亲亲抱抱的,就像好久没见面一样。
华条新回答,你孩子不在场,机会难得哦!听他这么说,齐思思又想起那天夜晚孩子从睡梦中醒来,把华条新从自己身上推开的情景,也就感觉他说得有些道理。
门外一股寒风灌进来,齐思思走过去把门关上,还拉上闩,然后转身对华条新说,今天晚上你是玩一会儿走,还是住下来?华条新反问,这么冷的天,你忍心让我走?齐思思说,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只要碍着孩子的眼就行了。
华条新看马奔不在堂屋里就问他到哪儿去了,齐思思说他已经睡了。
华条新就走到小房门口,果然就听到睡在铺上的马奔轻微的打鼾声。他非常惬意,心想又可以和齐思思尽兴快乐一个晚上。
这会儿,他像平素日一样把自己当个主人,主动帮着齐思思弄夜宵,口里还不时兴奋地哼着曲儿。齐思思说,夜里别哼曲儿,夜里哼曲儿容易逗鬼哦。
华条新说,我不怕鬼。但是他停止了哼曲儿,可是当香喷喷的夜宵上桌,果然就出“鬼”了,有人敲门,敲门的不是别人,是齐思思在外面打工的男人——马力回来了。这么突然,齐思思和华条新都感到惊慌失措。齐思思示意他从马奔睡的那间小房走,华条新屏住声息踮着脚走过去,拉出那间小房的后门闩,拽开门闪身溜了。
齐思思见华条新走了,便过去开门,马力进来了,他把一顶黑色的克来米伞放下来,伞面上巴了一层雪。
齐思思拿起伞走出门外,把上面的雪粉弹干净,再放回堂屋的一侧,像一只黑色的喇叭筒样地晾着。
齐思思又接过马力从身上卸下来的那只鼓囊囊的包,这个包还是他当初从家里拿走的那只鳄鱼皮包。她走进卧室把包挂在柜子的挂钉上,顺手拉开拉链看,全是脏衣服,她把脏衣服拿开,以为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却是一双臭袜子。
她想:男人在外面打工大半年了,不说给我带点什么礼物回来,也该给孩子带点吃的吧?没有!他只带些脏衣臭袜回来我洗。齐思思感觉他不如华条新,华条新还经常买些礼品来惠顾她们娘儿俩。
此刻,马力在屋里瞄一阵不吭声,又瞅着一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指着桌上的另一双筷子说,思思,家里是不是还有人?筷子都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