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牌把金戒指一向装在整整齐齐的花手帕里,然后放在身边。他轻轻一推那只装满了鸡蛋的篮子说,做红娘的,这门亲事无论你说得成,说不成,这篮鸡蛋还是送给你。快嘴媒婆说,我收了你的小礼,帮不上你的忙,哪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董牌一边说话一边退出房门。
快嘴媒婆跟上去说,老董,我跟你找一个与你年纪相当的走了男人的寡妇不行吗?董牌回过头说,不需要,我心里只有包茅英,非她不娶。快嘴媒婆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你要太阳从西边升起来怎么可能?
那就算了。董牌丢下这话,掉头就走。
那就感谢你送我的鸡蛋。快嘴媒婆目送他客套地讲。
几天后,快嘴媒婆在屋里忙活之际,忽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走进了一个面熟的妇女,究竟在哪儿见过,她一时想不起来,就指着妇女问,你是?
我是包茅英的妈,你也不认识,上次你还到我家去过。妇女提示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瞿小兰。快嘴媒婆一笑,眼睛又眯成一条缝。又问,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帮我女儿提个亲。瞿小兰开门见山地讲。
你女儿调子太高,我可帮不了这个忙。快嘴媒婆想起上次碰了一鼻子灰,还心有余悸,才这么回答。
这次告诉你,好说好说。只需要你稍微动一动嘴皮子,我们家把准女婿都物色好了,只要你牵个线。包茅英这么说。快嘴媒婆就问,你们家物色好了的准女婿是谁呀?
就是家住马鞍山的那个五十多岁一直没有结婚的还是童子身的董牌。瞿小兰说过这话,脸上现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快嘴媒婆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瞿小兰又重复一遍,快嘴媒婆甚感诧异,说怎么是他呢?
是他,这件事就是那么古怪。瞿小兰说着,还加重语气讲,现在只有董牌,能够救我女儿。
你女儿怎么了?
身体出了问题。
两个妇女你一问我一答,又牵扯到死去的守西瓜的老头邹劳永的怪事上来了。
照说邹劳永是不会死的,他却死了,死得冤枉也不冤枉。此话怎讲?这还得从数月前守西瓜的邹劳永端一盆切成块状的西瓜,送给过路的包茅英吃说起。
当时,包茅英见他那么老气横秋,有点恶心,看到他就有一种瞎了眼的想吐的感觉,再加上他在自己的眼里又是个陌生人,怎么会相信他?怎么会轻易吃他送来解渴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