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听到私下议论:这是他杀多了青蛙的缘故,他做得过分了,捕杀那么多青蛙一时吃不完,还像腌制猪腊肉一样给满钵满盆的蛙肉撒上盐漤些时再晒干储存着慢慢地吃,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他那么叫,八成是青蛙的魂魄附体了。
前一世,他叫胡运好不容易仍然保住了人身,可是那只蛤蟆精依然不罢休,还要找他讨还血债。但他杀死青蛙留下的血债,比杀人留下的血债要轻得多,当然也够他受的。
那只蛤蟆精还继续在地府告状,说我们蛙族虽然报复了他一点,但是太轻了,可以说他杀死我们青蛙的数量成千上万,而我们只借助神鬼施法让他的一个儿子遇难,这太不划算了,我们一定还要报仇雪恨,否则决不罢休。
那只蛤蟆精在地府各殿上访申诉,终于得到冥府许可,它领取冥旨回到阳间找到胡运,变成一个小小病灶细胞寄生在他的左边膝盖骨上,不几天就长成了一个鸡蛋大的疱。
开始不痛,只是有些肿胀,这让胡运心情紧张。胡运的妻子覃珍珠一看,以为长的是疖子,就帮着弄来蓖麻子和大蒜一起去皮捣碎成泥状敷在上面,却不见那个疱儿消肿,或穿孔流脓扁塌下来。
一旬后还是老样子,而且胡运走路还有点痛,这样他只好找郎中。郎中在他的左膝盖上左捏右揉,感觉那是一个硬砣,是怎么引起的?问胡运,也说不清楚。
那郎中便讲,在膝盖上长砣,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只能尝试着给你作保守治疗,能否治好,我也不能作保证。但是用药的钱你是要支付的。
覃珍珠说,这我们知道,你尽心尽力了,真正治不好,也不怪你,用药的钱我们照付。郎中见胡运夫妇都是明理的人,他也把话说明白了,就用一块膏药巴在胡运左膝盖的那个砣上,再开几副消肿的药让他内服,说再过一旬,看那个砣能不能消失。
结果时间到了,没有一点疗效。那郎中对胡运说,我已经没有谱了,你另请高明吧!覃珍珠盯着他问,我们不知道哪里有更高明的医师,你能不能指点一下。那郎中说,省城有西洋人开的医院,你带他去看看,说不定他们能够治好你丈夫膝盖上的这个砣。
几天后,凑好盘缠,胡运在妻子的陪同下来到省城一家西洋人开的医院,一个戴着眼镜的洋人医师用仪器给胡运膝盖上的那个疱拍了照,说怀疑那是癌细胞,当天就要做手术,可胡运带来的钱不够,只好让妻子回老家一趟,把自家的一条耕牛卖钱再送到医院来。
于是洋人医师给胡运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