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枚石子已至常生馆前,其从牌匾上方的屋瓦擦过,那里瓦片被整齐犁出了一向外扩散的沟壑,伴随无数碎瓦砾向外迸射,最后冲入了那一座开放式主间。
啪的一声。
于宏命伸手在前,将那一枚石子牢牢接住,只是他浓白的眉毛却挑动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场域屏幕,能够看到站在那里正往上投来目光的陈传,后者仿佛正注视着他。
越洪涛通过场域屏幕看了这一幕,他冷然说:“这是在和我们打招呼呢。”
于宏命颌首说:“很有用。”
越洪涛顿时有些不以为然说:“只凭这一手么?”从山下将石子掷到这里并不难,不说他们,甚至换一个稍微有点能力的第三限度格斗者都能做到。
于宏命摇头:“是他让我接住的。”说着,他摊开手掌,便见一枚完好无损的石子静静躺在掌心之中。
越洪涛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的确,光只是将石子似乎掷来没什么难度,营造出破坏力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在最后却能让上面的劲力忽然消失,将之完好无损的送到他们面前,这可不仅仅是需要劲力本身了,还需要一定的精神力量加以附着。
能做到这种地步那必然是熟练掌握了心劲的格斗者,甚至还有一定可能还犹有过之。
于宏命看着这枚石子,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打磨石,上面看不到任何磨损的痕迹,冰冷一片,连过来时摩擦的温度也没有一点残留,这是一种分寸上的拿捏,既是彰显武力,也是在告诫他们,要注意分寸,他由衷称赞:“厉害。”
越洪涛盯着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再说话。
于宏命感叹说:“没想到徐阐之后,还有这么一位,二十岁都不到吧,”他摇了摇头,“如今的世界,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越洪涛冷声说:“只要跟着掌舵的人走,总不会走弯路,也不会掉下去。”
于宏命感叹说:“可掌舵的人未必就是真正能到岸的人。”
越洪涛没和他在这一点上进行争辩,这里他们一直是有分歧的,他不想在帮内起龃龉,所以只是问了句:“你打算怎么办?”
于宏命说:“先退让也无不可,有必要争么?又能争来什么呢?”
越洪涛哼了一声。
于宏命看着外面,他们两個人都老了,换了以前的心气,不说他,越洪涛那是非要出面争一争的,可到了现在,什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