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蔽膝,盘坐修行。
冰台冷气森森。
梁渠一眼青年旁边的蒲团,未曾见到上回同青年共坐双修的女子。
「莫寻,上上个月吵架回了娘家,现在我和她轮流值守,两不相见。」
「有什么稀奇?」似猜出梁渠念头,青年言语平淡,「世上没有不闹别扭的夫妻,纵使身居高位,无需为柴米油盐、洗衣做饭之类的琐事操心,等你有了孩子,有了亲戚,也避不开。」
如此高手,怪接地气的。
梁渠汗颜,拱手一礼,迈步登楼,远离尴尬之地。
行至顶楼。
屏风罗列,鲜花团簇,长琴悠扬。
尽头处,圣皇背对梁渠,凭栏眺望繁华帝都。
青绦飘动,长衣织锦。
「兴义伯,请!”
内侍恭候于楼梯口,甩动拂尘,领梁渠来到平台之前。
熏香味淡。
「陛下!幸不辱命!」
梁渠单膝跪地。
二十二周岁多两个月,毫无疑问,他做到了!
打破了大顺纪录,拉爆了大乾纪录!
「起来,如此画出来不好看。」
「什么?」
梁渠环顾。
旋即见后头数位宫廷画师冲他点头,指了指一旁的墨台,以及罗列出的大小不一的毛笔。
心中恍然,他起身落后半步,陪立眺望众多宫廷画师嘴里咬住狼毫,手上拿住大笔,泼墨作画,将君臣相宜之景拓印于画布之上。
水花凝作白珠。
长风拂动衣角。
「梁卿家先结龙人、再结鲛人、此后拉来海商,搏一海中妖王,处理水中要务,属实得心应手。”
「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才,必难致治。臣为陛下一手拔擢,臣之功,便是陛下之能!」
「任小能于大事者,犹狸搏虎而刀伐木也;屈长才于短用者,犹骥捕鼠而斧翦毛也。梁卿家看看这个。”
圣皇递出一份册页。
梁渠展开硬封。
小字密密麻麻,重点内容特意用大字,通览几页。
正为简中义之事宜。
前年至今,简天远尸骨无存,简中义早早安排去淮江上游,拔除大雪山留下的「钉子」。
但其中有一词,牢牢吸引住梁渠目光。
「小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