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张字条!”
梁渠跑进屋内,从抽屉里翻出笔墨纸砚,写上两行字,用砚台压在桌面上。
昨晚那人眼力劲不错,倒不好教人白干活。
故而留张小纸条,承诺日后有事可以来平阳府,视今日之情分,酌情帮忙。
“走!”
处理好一切,云雾裹住二人和花盆。
……
池塘内。
黑白双煞激烈交战,激地浪花朵朵。
肥鲶鱼半个脑袋探出地下河流洞口,噗噗噗地吐墨兽,小蜃龙躲藏在几只雾兽的包围圈内,左支右绌,苦苦支撑。
双方俱为妖兽,真放开来打,能把池塘翻个底朝天,奈何天神家宅,不好太过放肆,全收着能耐,以数量取胜的肥鲶鱼一下子组织上墨兽海,把小蜃龙团团围住。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梁渠手捧两个花盆进门。
后头獭獭开一家一獭顶一个,排着队来到池塘。
肥鲶鱼当即吸气,抽走所有墨兽。
水沫倒卷,充斥腥风血雨的池塘霎时风平浪静。
“老大!娥英姐!”
白影一闪。
小蜃龙自包围中抽身,缠绕上龙娥英的小臂,用龙角使劲蹭动,两只眼睛清泪汪汪,好一副委屈模样,似受有天大冤屈。
“娥英姐你离开的两个月,肥仔可劲欺负我!老大也不管!”
噼里啪啦,水花四溅。
肥鲶鱼甩动鱼鳍,风车一样旋转,对小蜃龙告黑状大为恼火。
龙娥英食指拨动小蜃龙的双角,把它脑袋摇来晃去:“阿肥也是乖孩子,定是你顽皮贪玩,老开它玩笑。”
青天大老爷!
肥鲶鱼高举鱼鳍赞美。
小蜃龙生出郁闷。
獭獭开观望一阵,顶着花盆指挥小獭,刨开墙角杂草,把昙花盆整齐放下。
梁渠揽住龙娥英的软腰:“阿肥也成妖了,抽空教教它说话。”
“嗯,不能动呢?它练习的怎么样?”
“七窍通了六窍。”梁渠耸耸肩,“学的时间太短,没两句娥英先生闭关去了,它说话兴致也不高,你回来得教两个学生。”
“好。”
龙娥英乐在其中,她觉得梁渠养的水兽一个比一个有趣,像是各自继承了它们主人的一部分性情,有憨有滑有懒,还有一些小撒娇和小老实。
肥鲶鱼搓搓鱼鳍,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