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阖静室房门,避开阳光。
玉色的竹盖之下,虫茧摇摇晃晃。
梁渠、阿威、小蜃龙,一人两兽,屏住呼吸包围竹筒,静静地等待时虫破茧。
历经快一个月的化茧,【太阳】与【如意】终于融入【生生造化】。
整个虫茧体积膨胀了三分大小,所有的颜色混杂交融,彼此渗透,相当古怪。
非要形容,仿佛圆滚滚的大蚌珍珠,于阳光下闪烁的一抹淡淡绿彩,比起先前扎实的青绿,多出一份虚幻。
虫茧内的挣扎越来越剧烈,小半刻钟,虫茧死寂。
少顷。
噗!
中央似乎让什么东西扎开,紧接着虫茧扭曲如旋涡,向破开小口的中心坍缩,未待茧内时虫展露身影。
歘!
一抹金光纵跃飞来!
梁渠金目熊熊,时虫脑生反骨,他早有防备,然如此迅猛的速度,依旧让人吃了一惊!
挥手探抓。
剧痛自掌心蔓延。
嘶!
梁渠猛力甩手。
一条金色长虫掷出,却未得逃窜之机,重落入左手之中,梁渠瞅准关键,掐住时虫头颅,让它不得乱咬,只余下半截身子疯狂甩动,马鞭一样抽打手背手腕。
痛痛痛!
左手死死攥住时虫,右手疼痛难耐。
小东西变那么狠?
梁渠张开右手掌仔细一瞧,伤口小到肉眼难辨,然而颗颗血珠渗透而出,凝聚成豆大圆珠,滚落地面。
擦!
什么倒马毒钩?
竟然扎穿了自己的龙虎金身?
甚至里头不单单有物理伤害,而是藏有什么其它玩意,疼痛感极其剧烈,冷汗直流。
一月不打,上房揭瓦!
放开泽鼎。
时虫鼓鼓的腹部眨眼干瘪,尖锐爆鸣,几乎要刺穿耳膜。
案上花瓶炸裂,水渍流淌,水仙歪斜。
小蜃龙和阿威捂住脑袋满桌打滚。
“啊啊……老大救命,要聋了要聋了!”
耳边吵吵嚷嚷,梁渠掐住时虫尖嘴,音爆顿止。
啪啦!
花瓶碎片掉落,摔得粉碎。
小蜃龙舒展开身子,口歪眼斜,清澈的口水流淌桌面。
“真狠啊。”
满室狼藉。
梁渠拭去冷汗,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