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报仇(2 / 3)

趁他病要他命,就算我靠着捕鱼攒出钱,等他伤好了还是会盯上我,呕额。”

梁渠趴在船边干呕,只吐出了点胃酸。

哪怕做足了理由,下定了决定,真到动手时,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一连砸得后脑完全塌陷才罢手,血肉模糊。

江淮泽野食肉凶鱼数目众多,受血腥味吸引,要不了多久,张铁牛的痕迹就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干呕完,梁渠坐回船上。

事到如今,乌篷船变成小舢板不说,还平白无故被赵府盯上,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赵老爷参与。

整件事听起来只是郑向和张大牛两人的主意,但都是张铁牛的一面之词,郑向是自己要讨好赵老爷,还是得了赵老爷指示才行动都不得而知,各种关窍一位管家也不会向一个癞子说。

前者还好,后者就麻烦了。

赵老爷都六十多了,恶心,恶心呐!

梁渠前世今生加起来快四十都是处男,有的老东西已经玩腻了想整点变态的了。

唯一值得宽慰的就是袋中那二两碎银。

赵府开罪不起,那就只能尽快攒够七两银钱,去平阳镇上的杨家武馆习武,赚个好身份。

只是这舢板,要怎么光明正大的拿来用?

......

时间飞快。

薄雾笼罩的埠头上,人影耸动。

夜半,鱼类集群出来活动觅食是捕鱼的绝佳时机,有经验的渔民都会趁此时间解绳出船。

泽野中,却有一少年撑着杆,逆着船流回到埠头。

一汉子解开绳索就要撑船出发,瞧见了来者是谁:“阿水?你家不是一艘乌篷船吗,怎么变成小舢板了?而且怎么这个点回来?”

梁渠抬眼一瞧,笑道:“是陈义叔啊。”

此陈叔并非初来时送饼的陈庆江,义兴市有许多陈姓人家,眼前是另外一位,仅是相识。

梁渠望见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渔民,知道氛围到了,便面露愁苦,神色悲伤,望之似要垂下泪来:“义叔你也知道,月前我父......”

几句愤慨之言掺和着一两声哀叹,梁渠断断续续将“父亲”死后,癞头张欺压自己的事情全说出来。

只不过他在个别地方略作修改,例如癞头张本是直接抢了乌篷船,变成了癞头张强行用自己的舢板交换。

听完故事,在场渔民皆没有怀疑,甚至觉得合情合理。

强抢渔民船只,如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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