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老和尚舔干墨,放下手中的兼毫笔,静静地看向梁渠。
“有何问题?”
“啊……没问题?”
老和尚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再回过神,梁渠已经出了西厢房,来到庭院中。?
梁渠陷入沉思,自己来找老和尚干什么来着。
哦,找人兜底来的。
目前除去他与楼观台的道长还有师父外,估计谁都不知道平阳县上还藏着一个臻象·残的大师。
老和尚同样是梁渠目前认识的最高战力,哪怕丹田破了,也绝非一般狩虎能比。
到时候万一出点意外,至少有个看起来能兜得住底的人。
自己的目的,应当达到了吧?
梁渠回望阖上门的西厢房,顺带着在精神链接中沟通肥鲶鱼等兽,让它们和江豚群少出去晃悠,平日里过来住到池塘里,免得被当成野生精怪打杀。
杨东雄说六日前晃一晃没什么关系,但梁渠坚定地选择宅在家中,哪都不去,勤练武学。
誓要在大动作到来之前学会《耳识法》,亦或者把雷步给点出来。
五日后。
静室内。
梁渠眼帘微垂,无限放大听觉,聆听周遭声响。
但他要听到并非是声音,而是状态。
漫过墙壁,跨过庭院,细小的虫蚁钻出地面,蝴蝶振翅飞旋,河狸抱着树木啃噬。
每个声音就好似一道道知识点,被拆解细化,跃然纸上。
生机,死寂,疲劳,衰然。
仅是一小小的庭院便给与他诸多截然不同的感受,给人的感觉分外新奇。
听觉覆盖到西厢房,梁渠听到兼毫笔摩挲书页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整个西厢房陷入一片死寂。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整个三进院内突兀的出现一个巨大黑洞,所有的光都往里流逝。
梁渠默契地将听觉覆盖到其他地方,却再没有刚才那般感受,又变回各类摩擦声。
掌握尚不纯熟。
时灵时不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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