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兴市掀起一阵热闹的浪潮,梁渠的“义举”还在发酵。
而他本人却是匆匆关上门,闭关修炼。
与陈叔去江面上捕鱼之前,他在武馆炼过一次皮,当时便感觉皮肤到达极限,不再是先前炼皮的紧绷感,而是胀胀的。
如同冬天生出冻疮,指关节充血发紫的肿胀感,可表面上看却没有任何异常。
胡奇说过,由紧到胀是皮关磨炼到极限的表现,破关就在一两次炼皮之间。
上午出船,下午回来,大半天过去,消耗一空的血气再度充盈,梁渠将水缸摆在房屋中间,打碎表面冰块。
这个缸一开始是大米缸,可梁渠从来没烧过饭,交完秋税米缸就空了出来,一直当水缸用。
梁渠摆出架势开始练拳,血气被引导着出现,又在无形的操纵下散向四肢百骸。
更甚往日的灼热感刹那间涌出,梁渠快速脱光衣物,赤条条的没入水中。
大量冰水溢出大缸,将干黄的地面打湿。
最后一次破关,热度会远超以往,稍有不慎便会将脑子烧坏,为此必须进行物理降温。
滚热的热流流遍全身,散发出的滚滚热流迅速被冷水导走,冷热交替之际,每一次呼吸都会张开毛孔,喷出滚滚白雾。
房间内,白雾厚重的像是白色帷幕,掩盖住水缸内的可怖景象。
若有人在此刻拉开帷幕,便能看到梁渠全身的皮肤都肿胀起来,隆起高度足有一指厚,整个人如同在水中泡发开来,大出一圈。
梁渠本人没有感受到丝毫不适,他只感觉到自皮肤暖洋洋的,在经历着某种惊人的变化。
细密的油脂,汗水从皮肤上被分泌出来,又被水流冲刷着带走。
在经历长时间的蜕变后,鼓胀的皮肤仿佛被扎爆的气球,转瞬间干瘪下去,重新贴合梁渠身形。
前所未有的畅快自心中升起,一如在热到发疯之际痛饮下冰镇的酸梅水。
成了!
梁渠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跃出水面,落在地上,身形挺拔矫健,全身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再不见当初枯瘦的影子。
望着水缸表面漂浮着的油脂,他轻轻一挥,一旁木桶中的清水便分成两部分,一块卷起肥皂打出泡沫朝他身上卷去,洗的一干二净后,另一团清水卷上,冲刷爽利。
穿上新内衬,梁渠觉得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时刻,那种皮肤与棉织物摩挲带来的酥麻感。
他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