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一旦接过这东西,代表着要面临怎样的风险。
银铃捉妖人,地位绝不会低于亲随偏将,处境却是两個截然相反的极端。
如果说镇魔司中人是踩在刀山火海中步步艰难,谨慎前行,那捉妖人就是一群赤脚于刀尖上跳舞的狂妄之徒。
虽有狂妄的资本,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换句话说,他们的鞋子就没有真正干净过。
“应该不用了。”
在两人的注视下,沈仪随意将铃铛收了起来,眸光平静,就好似那真的只是一枚普通铃铛。
“……”
见状,阿芊和蒋承运对视一眼。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漫不经心。
如果这墨衫青年不是听不明白话的蠢人,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对方的狂妄程度,甚至还超出了阿芊的预期!
“服了吗?比你当年如何?”
阿芊反手拍了拍蒋承运的胳膊。
“奶……嘶!”
蒋承运话音未落,他胳膊上那只小手瞬间拧了上去。
他垂眸看向旁边,止住了话语。
不错,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兴奋而激动,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最后才接过那枚铃铛。
远不如面前人的从容。
但区别在于,成为捉妖人之前,自己经历了十余年的生死搏杀,就算有个金铃捉妖人奶奶,对方也不曾出手帮助过半点。
以奶奶的性格,即使听到自己这个大孙子的死讯,也只会甩腿大笑,嘲弄他的无用,顶多在笑出来的泪花里藏几分赏赐给自己的悲意。
而沈仪入镇魔司不足一月,便有林白薇送信在前,陈乾坤照拂在后。
难说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大哥哥,把气息运进去即可,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我让他带你熟悉熟悉流程。”
“里面的东西尽量快点学会,让几条脑子被水泡坏的蠢蛟龙震慑住,实在是有点丢人,打不过最老的那条,至少也要跑得快,给它脑门上来一刀,大耳刮子抽上去,溜狗似的溜它三千里,顺便绕回去宰了它的蛟崽子,真的很刺激,有机会你也要试试。”
阿芊跳下椅子,摆摆手,蹦蹦跳跳的出了屋子。
蒋承运最后看沈仪一眼,缓步跟了出去。
直到走出有段距离,他才略显不满道:“奶奶,你这样直接给他银铃,对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