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倒是力主投奔刘封,可全柔却不敢下注。
在他看来,刘封固然骁勇善战,可孙策的威胁却近在眼前。
若是投奔刘封,对方却远在吴北,一旦孙策对自己家动手,那么就是鞭长莫及了。
因此,全柔最后压制了自家儿子的意见,决定两不相帮。
后来孙策兵败钱塘,刘封大获全胜,全家自然也跟着降服,可全琮却是极度不满。
他倒不是不满不该降服刘封,而是在全琮看来,最好的立功机会硬生生让父亲给挥霍了。
要是在孙策过钱塘江时,举钱塘反正,那立刻就是大功到手。
可全柔却固执己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保全家族为第一要务。
眼下刘封已经平定了大半个扬州,豫章、会稽南部也是捷报频传,不日即可拿下。
全琮又忍不住了,他再次向父亲建言,欲全力投效刘封。
全琮口中所言的投效,和此时的投效大不相同。
全琮的投效是想要倾家族之力,全面押宝刘封。
就像是原时空中,全琮全力押宝孙权那样,散尽家产,赈济百姓,招募军队,为孙权讨伐山越。
如今全琮也是一样,请求全柔将家产全部捐出,金银招募勇士,赈济百姓,田产如同吴中大姓,朱家、许家、以及会稽各大士族豪强那般,捐献给州府。
全柔被儿子的话给惊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自己稳重了一辈子,怎么生出这么个激进的儿子。
“父亲,刘征南自去年年中出兵,奔袭数百里,一晚破寿春,擒拿袁术,传檄江北。此后又过江东,州牧刘公几无反抗之力,即被解去兵权,送往郯城。”
“刘征南随后在江东大小十数战,小战小胜,大战大胜,几无人可挡。孙伯符继其父勇烈,却也无力回天。眼下扬州已尽为刘征南所有,其大势已成,我等地方小族若不能破釜沉舟,可就再没有蝇附骥尾的机会了。”
全琮虽然年纪不大,仅仅只有十五岁,可他此刻却神情凝重,额头一片血红,显然是叩首叩出来的血印,一丝鲜血从额头流淌而下,绕过鼻梁滴了下来。
可全琮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双目通红的紧盯着全柔。
全柔此刻心中柔软,他虽然有好几个儿子,可最成器,有才干,气度不凡的唯有眼前此子。况且全琮还是全柔的嫡长子,全家下一代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