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习惯。
不过好在肥肉算是给自己留下了,曹操也想说些什么安抚一下刘封。
于是,他开口道:“关于扬州一事,子升不必忧虑,我必尽全力助你。只是天子如今为佞臣所惑,亲小人而远忠良,我唯恐独木难支。子升若是在朝中有交好者,也可走动一下,以求其助力一二。”
刘封眼睛一眯,好你个曹黑子,真不愧是奸雄,这时候了还想搂草打兔子,顺手探一波自己的朝中老底吗?
当晚,曹操设宴款待刘封,直至深夜,才放其离去。
宴会结束之后,曹操回到堂上,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询问起戏忠、满宠起来:“志才,伯宁,尔等俱已听闻,不知有何看法?”
曹操问的自然是交州刺史一事。
戏忠,满宠对视了一眼,陷入沉思之中。
满宠出身兖州豪强,理应和程昱结成一党。
可他平时却是一派孤臣的做派,虽然一副酷吏的模样,但情商又极高,总体而言,他一个兖州人,却和颍川党的关系处的还行,就有够异端的了。
看了一眼戏忠,发现其还在沉思后,满宠索性就先开口了。
“主公,宠以为,刘征南的态度有些令人生疑。”
“哦!?”
曹操喝了一口醒酒汤,突然听到满宠的话,顿时精神一振:“这是如何说法?伯宁可详细说来。”
满宠放下手中汤碗,直起身体,对着主位上的曹操拱手作揖道:“主公,交州地远偏僻,交通不便,久疏于中原之外,此交州之弊也。然交州亦是幅员辽阔,下辖九郡五十四县。其虽为贫州,却物产丰饶,除了盛产稻米之外,更有银、铜金属之利,并有香料、绢物、明珠、大贝、琉璃、翡翠、玳瑁、犀角、鹦鹉、大象、孔雀等奇珍异宝。只是难以运入中原罢了。”
“伯宁请继续言之。”
曹操听的入神,连连点头,甚至催促起来。
满宠得了鼓励,赶忙继续说道:“主公之犹疑,实因交州地远,与中原交通困难。可对于刘征南来说,交州乃是其邻,又有海运之利,往来交通,远胜于我等。宠有一比,若我得交州之利为一分,那刘征南得交州之利当有五分,乃或是七八分!”
曹操重重颔首:“伯宁此言,吾深以为然!”
满宠这才图穷匕见道:“如此珍馐,刘征南竟毫无意动,如此轻易委让主公,却连丝毫不舍之情都不见。宠以为其中必然有因!虽未必是诈,却也不乏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