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玉君姐姐肚子里捣乱,玉君姐姐用眼睛找到了那虫子,用肚子里的手把它揪了出来。」
李伴峰盯着少君看了许久:「你们肚子里居然还有手?」
罗少君笑道:「七哥,我们和你们普罗州人不一样,我们肚子里有五官,你们普罗州人没有—」
罗燕君也抹了些胭脂,咳嗽了一声:「小妹,肚子里什么都有,别忘了还有耳朵,你一口一个普罗州,这话都让别人听见了。」
罗丽君刚抹完胭脂,挥动着触角,四下感知了片刻。
罗玉君收了胭脂盒子:「听见能怎地?无边城终究还是咱们罗家的地界。」
罗燕君道:「这可未必,从咱们下了囚牢那天起,无边城就不一定是谁的地界了。」
罗秀君又往脸上补了些粉:「咱们虽说下了大牢,可也是带着爵位出征的,爵位没削,哪能这么快就夺了咱家的城?」
罗燕君举了个例子:「上山打老虎,不是因为老虎会咬人,也不是因为老虎长得吓人,是因为有人想要虎骨、虎肉和虎皮,你难道不懂这里的道理?」
罗玉君想了很久,这姑娘一根筋,还真就没想明白:「虎家人挺好的,打人家做什么?」
罗燕君懒得搭理她,对罗丽君道:「姐,还是赶紧去找胡翅红吧,她或许还住在无边城。」
罗秀君道:「她是丽君姐封的士人,不住这里,她能住哪?」
罗燕君不知该怎说:「你们姐俩真是榆木脑袋,胡翅红现在是乔毅手下的红人,咱们罗家倒了,人家就算搬去乔毅的封地,也不是不行。」
姐几个还在争论,李伴峰忙着看景。
起初周围一片漆黑,只能看见脚下的岩石和泥沙,走了大概十几里,李伴峰渐渐看到了些灯光。
灯光来自一座平房,白墙,圆顶,就像个大白包子扣在了地上。
离远了不觉得这平方有多大,等到了近处,才看出来,这座大平房占地有大几十亩,平房入口处,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从内州的角度来看,这些确实是人,有地上走的章鱼,有天上飞的蛤,有顺着池塘游过来的麻雀,三五成群进了房子。
李伴峰问:「这房子干什么的?该不是你们这炼制人的窑炉吧?」
罗少君道:「七哥,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了?这是个饭馆,你们普罗州,管这个叫煤场。」
这还是个封闭煤场,李伴峰往门里张望了一眼,隐约能看到里边的煤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