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脆就把他的画给烧了!”
唱机道:“哪有那么好烧,画修都有防火的手段,况且你知道他把山画在哪了?万一就画在地上呢?你把地皮也给烧了?
相公啊,这画修要是没恶意,让他在你地界上留些日子也无妨,如果这画修有恶意,你最好把他从画里引出来再出手。”
洪莹道:“要是一直引不出来呢?”
唱机骂了一句:“谁像你个不中用的夯货,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相公是有手段的人!”
李伴峰沉思片刻,拿出笔墨开始作画。
用了三个多钟头,李伴峰画了一幅美人图,洪莹看后连连称赞:“七郎画工有长进,这画儿送到画坊去,也能得个好价钱。”
就连一向不欣赏水墨画的含血钟摆,也对李伴峰颇为赞赏:“这幅画有灵性,主人若是换成油画,同样能画的非常动人。”
李伴峰看着美人图,微微摇头道:“还是差了点意思,总觉得少了点灵气,明天我再上山,还跟他说说画的事儿。”
当晚,李伴峰在随身居抱着唱机睡觉,睡到凌晨三点多,李伴峰突然醒了过来。
唱机见他满身是汗,关切问道:“相公,怎地了?”
李伴峰道:“我想再去看看那位老画家。”
唱机有些费解:“相公呀,这三更半夜去看什么?却不能等到明天?”
“我担心他连夜跑了。”
唱机笑道:“新地不分黑白,他要跑,还非得等到晚上?
再者说,他要是跑了,不也正好顺了相公的心意?”
“说的也是。”李伴峰躺回床上,心里总觉得烦躁,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过一会,他又坐起来了:“还得去看看,他要是跑了倒还好,就怕他对我地界下手。”
李伴峰带上一堆法宝,出了随身居,一路飞奔朝着大山跑去。
这一跑起来,李伴峰心情平静多了,转眼之间到了山脚下,李伴峰刚一停住脚步,判官笔说了一声:“这么快?”
我是八层旅修,快不是正常的么?
这种事也值得判官笔说了三个字?
手套道:“当家的,今天跑的确实是快,我在你衣兜里待着,都不敢乱动,生怕被你甩下来。”
李伴峰活动了一下膝盖,确实觉得双腿特别有劲儿。
他刚想上山,忽听一声雷响。
轰隆隆!
李伴峰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