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壶从茶几上掉了下来,手套闪身躲过。
茶壶喊道:“不能摔我,老哥,我身子骨脆,你摔点别的。”
屋子里瓶瓶罐罐四下翻飞,手套左躲右闪,放声大笑:“老爷子,打不着,你气不气?”
啪!
一把扫把拍在了手套身上,手套没了动静。
随身居一阵颤动,唱机打着慢板唱道:“老人家呀,莫恼,这工法是外州立足的本钱,哪能那么容易破解,
相公呀,明天你再带老爷子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干活的,多看两次,应该就能看出点门道。”
李伴峰摇头道:“后天除夕,工地明天就放假了。”
“除夕?”唱机一怔,“喂呀呀相公,这都快过年了,咱们家连个窗花对联都没准备呢!”
“不急,明天我去准备。”
……
除夕夜,马五在宅院摆酒,何玉秀、陆春莹、楚怀媛等人,一并来吃年夜饭。
酒菜上齐,何玉秀问:“老七怎么还不来?”
马五道:“老七说不用等他,他有点事情,后半夜才回来。”
何玉秀皱眉道:“难得咱们几个能凑一块吃顿年夜饭,老七这还非等到后半夜,
而今咱们处的还算和睦,等以后翻了脸,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子,再想凑一块吃饭就难了。”
肖叶慈道:“秀姐啊,咱们都是一家人的呀,哪能打起来的呀!”
何玉秀一笑:“妹子呀,以前四大家族也和睦过的呀,后来还不是打翻天了呀?”
陆春莹摇头:“我听七哥的,只要七哥发话,在我这就没有化不开的冤仇。”
楚怀媛低着头道:“我也听七哥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他的。”
何玉秀捏了捏楚怀媛的脸蛋,笑道:“丫头,你这么说话,我都觉这不是你了!”
楚怀媛红着脸道:“秀姨,我以前不懂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别叫秀姨,叫秀姐,他们都叫秀姐。”
“那不行,不能坏了规矩。”
“哎哟,你一说规矩两个字,姐姐我都想笑,你个臭丫头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马五看着众人,心下暗自慨叹。
何玉秀其实没说错,按各大家族以往的操行,以后迟早得打起来。
可如果有老七在,还真说不定有变数。
老七到底跑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