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摊主呵呵一笑,“要看正经新闻,我这有《绿城日报》。”
这是凌家办的报纸,在黑石坡还有市场。
凌妙文和凌妙影都死了,凌家的报纸依然有人经营。
摊主接着说道:“要是想看不正经的,我这就多了去了,咱们黑石坡最不正经的当属《夜来香》!”
李伴峰脸颊一颤。
谁说《夜来香》不正经?
“拿一份《夜来香》。”
“你是要报纸、杂志、还是要影戏?”
李伴峰一愣:“你这还有影戏?”
“有啊,《夜来香》的影戏一周一期,我这有最新的,往期也有存货!”
这都卖到报摊上了?
摊主耸耸眉毛道:“来一份不?二十八元!”
李伴峰皱眉道:“二十八元可不便宜,我还不如看电影去,《血枪神探》不比这个过瘾?”
“那能一样么?《血枪神探》是在电影院里放,你看的兴起了,在电影院来一下?多寒碜呀?那种事,除了绿水城的马君洋,估计谁都干不出来,
《夜来香》就不一样了,伱在家里把机器支上,偷偷的放,谁也不知道!”
“要是被媳妇儿发现了呢?”
“发现了也不怕,一块看,我跟你说,我媳妇儿可爱看了……”
李伴峰摇头道:“我没有影戏机。”
“我这有啊,也是夜来香出的,正宗的七川牌。
七川牌?
这谁给起的名字?
小川子起的?
怎么还把我也给带上了?
摊主把影戏机拿出来了,要价八百。
李伴峰还价六百,摊主不答应:“这东西不愁卖,八百算便宜,不少人家省吃俭用也要在家里置备一台,还有不少报馆的记者也都抢着买,
报纸,杂志,再加上那卷影片,我送你了,还能再送你一块幕布,算是给个优惠,这台机器,少一个子都不行。”
摊主不松口,但李伴峰不生气。
他把影戏机买了,提着机器,带着架子,夹着报纸和杂志,到了造纸厂。
造纸厂看门的走了过来,看着李伴峰道:“您找哪位?”
“我找你们老板。”
“您有何贵干?”
“我是记者。”
看李伴峰穿着体面,还拿着影戏机,确实是记者的样子,看门的道:“您先在这等一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