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每日给两顿,病了也会请大夫,若不喝药便强行灌下。
因着手筋脚筋都被勾断了,她自尽都没有法子的,只能这般苟延残喘。
而且,她的牙齿也被一颗颗拔走,骂人都不利索,已经许久没骂过了,尤其自从那嬷嬷死后,她便几乎不怎么发出过声音,终日像狗一样活着。
高公公听得刘银说,嘴唇直颤抖,太惨了,大长公主过得太惨了,本是金枝玉叶,偏要走上那谋逆的路子。
关押的门打开,便可闻到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高公公和高嬷嬷掩住鼻子,一步步地往里头走去。
走进去没几步,便看到一团东西蜷缩在角落里头,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人,还以为是谁堆了一扎乱草在那呢。
是谢蕴,衣裳都是黑灰色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般,神色呆滞,眼底彻底没有光芒。
那臭味是她身上散发的,也是院子里头有的,因为她手筋脚筋被挑断,拉撒都在身上,夏日的时候会有人进来给她泼水冲洗干净,再给她换一身囚衣。
但入秋之后就没有了,囚衣是会丢进来的,她自己嫌弃不干净,自己还能慢慢地换,手脚虽使不得上大力气,但慢慢地换那宽松的囚衣还是可以的。
但她不换,就这么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