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杨士奇尚且在洗漱。
熊犇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人!”
“那些士子书生又来了!”
听到这话,杨士奇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有所料。
“这次来了多少人?”
“不过百人,比起昨日少了太多太多!”
杨士奇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好!”
“很好!”
“这上百名士子,将会成为我们的重要帮手!”
熊犇听到这话,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难不成这些士子书生是来投效的吗?
杨士奇没有多跟他解释,以熊犇的智商,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一定听得明白。
二人匆匆来到府门外,只见上百名士子书生正跪倒在地。
为首之人,赫然正是孙曰恭。
他已经在地上跪了整整一夜,险些坚持不住了。
毕竟孙曰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跪了一夜身体当真有些吃不消。
“见过杨大人!”
一众士子神情振奋,齐声高喝道。
见此情形,杨士奇很是高兴,温声开口道:“都起来说话吧!”
“想必你们昨日已经回去了解过,士绅缙绅的所作所为了吧?”
孙曰恭颤颤巍巍地起身,有些站立不稳。
一听到杨士奇这话,他当即点了点头。
“还请杨大人恕罪,先前是我等……”
孙曰恭说不下去了,满脸羞愧之色。
他们先前还怎么有脸堵门怒骂杨士奇的啊!
那跟贼喊捉贼有什么区别?
“无妨。”
“你们都是受人蒙蔽罢了。”
“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朝廷为何要推行新政了吧?”
孙曰恭神情一肃,正色开口道:“敢问杨大人,摊丁入亩国策,当真可以解决士绅之患吗?”
“可以。”杨士奇对此子颇为看重,“摊丁入亩与一条鞭法,最本质的区别,就在于直接废除人头税,将其合并入田赋之中,按亩征收!”
“这也就意味着,朝廷日后征收赋税,完全按照田地数量进行征收。”
“你名下有多少田地,就必须缴纳相应的赋税,彻底杜绝了士绅缙绅利用职权隐瞒逃避甚至转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