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小队深入草原六百余里,一直坚持到现在,大家都已经到了极限了。
其二便是危险性太大了,据前人刺探到的情报,瓦剌主力大军就在胪朐河一带活动,而他们此刻藏身的山洞距离胪朐河,不过二十余里。
这就意味着小队随时都有可能与瓦剌蛮子正面遭遇,孤立无援的他们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面对死亡的威胁,是人都会退缩,即便是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精锐斥候!
更何况他们继续下去,显得很没有意义,一旦全军覆没,即便发现了敌情那又如何?
这些道理,朱瞻壑都懂,只是他不甘心!
他同样是大明皇帝的嫡孙,却自幼被那位“好圣孙”堂兄压得死死的,自己那位皇帝爷爷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到了西山军营,二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表现可谓是相差不大,然而真到了检验训练成果时,擎旗之人却还是那位堂兄朱瞻基,不是他朱瞻壑!
只因为,朱瞻基是太孙殿下,比他朱瞻壑这个汉王世子,更具有资格!
但是,朱瞻壑不甘心!
在自己父亲的努力下,幼军得以随军北伐,他再次与那位堂兄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一次,朱瞻壑下定了决心,要胜过他一回!
不是为了争夺什么大位,也不是为了什么野心!
朱瞻壑只是想要向皇帝爷爷证明,他朱瞻壑同样是老朱家的杰出子孙,并不比那位好圣孙差到哪儿去。
所以,他主动加入斥候队伍,在冰天雪地中深入草原,追踪瓦剌踪迹。
“前面就是胪朐河了,兄弟们已经坚持到了这里,不去看一眼就撤,你们甘心吗?”
听到这话,十余名斥候都沉默了。
是啊,都坚持到了这一步,真回撤了,甘心吗?
答案肯定是不甘心的。
只是继续深入下去,他们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刘三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劝道:“镇抚大人,兄弟们的干粮只够三日了,回去还不知道……”
“我明白。”朱瞻壑点了点头,“主力大军也一直在向前推进,我们必须要尽快追查到敌军踪迹,这是身为斥候的职责!”
“最多一日,明日前往胪朐河,若再无发现,我们便后撤。”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勉强算是接受了。
毕竟眼前这位年轻的伟镇抚大人,不但是锦衣卫高层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