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蕴礼是长安城最风光霁月的少爷。
而我,不过是他爹纳的小妾带进府的拖油瓶。
是梁府最不齿的小小姐。
那一日,我主动踏进梁蕴礼的房间,衣衫半褪。
“兄长不喜欢吗?”
他眸光未动,启唇低呵,“滚出去。”
后来,我真的逃了。
他却发疯寻我,将我堵在无人的小巷。
我手牵三岁大的小儿,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他垂眸轻哄:“泱泱,兄长没够。”
“趴好,不准喊!”
王询一把捂住我的嘴,将我扣在后院的假山石头上。
“你娘是歌姬,从小带着你,你能干净到哪里去?”
“被爷上也算是你的福气。”
“把爷伺候高兴了,回头说不定爷还能纳你进门做个妾!”
他压在我背上,一句一句,臭气直喷我的脖颈。
我娘是梁家老爷破例纳进门的妾。
她有一副好嗓子,梁老爷最听戏。
而我,是我娘在进梁府前不知道和谁生的孩子。
没进梁府的时候他们都喊我野种。
进了梁府,他们在梁老爷的面上当面喊我一声小小姐。
背后,喊我拖油瓶。
是梁府最叫人瞧不起的贱丫头。
梁老爷嫡夫人姓王,眼下正将我压在身下的王询是她的弟弟。
他不让我喊,我偏要喊,“救命……快来人……”
“没人敢来帮你的。”他低头流连在我的脖颈,手掌往下。
哗啦一声,裙子瞬间裂开。
王询衣袍翻动,身后突然传来清冷之声。
“舅舅,还请自重。”
我猛地回头,居然是梁蕴礼。
梁府的大公子,长安城里最是正经的人物,风光霁月,天生淡薄。
梁蕴礼说完便要走。
我一把推开王询,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跟上梁蕴礼的脚步。
王询还在后头警告,“贱货,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是爷,随时随地都可以欺负我,我在梁府想要活下去,必须得想办法自保。
我着梁蕴礼的背影,道:“兄长平日里最是在意礼义廉耻,自己的舅舅做欺负人的事难道你一句说辞都没有吗?”
梁蕴礼停了步子回头睨着我。
从来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
让我厌烦。
他眸光落到我碎了的裙角,“先管好自己,衣服穿好。”
话落,他转身便走。
在男人眼里,让男人起了色心,是因为女人不检点。
他越是瞧不起我,我偏不随他的意。
我抬手索性撕下那裙摆的一角。
露了白皙细长的小腿主动踏进了梁蕴礼的房间。
我进门,反手慢慢又将门合上。
梁蕴礼听到声音转身,“把门打开。”
我回身上了锁。
锁声落下,他皱了眉。
“兄长嫌我穿衣不检点?”我倚在门边又将裙子往上提了些。
小腿而上,大腿肌肤白皙可见。
梁蕴礼声音又冷了几分,“把裙子穿好。”
话落,他转身要朝窗边走。
我跟过去,身子正好挡住了他要抬手开窗的动作,“衣服破了,兄长,穿不好了,怎么办呢?”
梁蕴礼立时收回手掌。
我背靠在窗边抬眸瞧着他,“兄长,怎么不继续训泱泱了?”
他低声,“不知廉耻。”
转身负手到了大案后。
他骂得也没错,我从小跟着母亲在戏楼长大,到的都是些讨好男人的手段,不懂什么廉耻。
只是母亲跟我说,进了梁府就要守梁府的规矩,我还小,学好了还有机会过得更好的。
可我再怎么安分守己,梁府也没人瞧得起我。
“廉耻是什么?泱泱不知,兄长学富五车,不如教教泱泱呀。”我跟着他过去,绕到大案后头,侧身一下坐在他身上。
他大腿肌肉瞬间绷紧,呼吸一滞,猛地站起来,“你简直放肆!”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倒吸冷气。
他居高临下盯着我,脸上带着怒意,“滚出去。”
我坐在地上没动,侧了身子揉屁股。
我打小就瘦弱,身上没几两肉,地砖坚硬,几乎要摔碎我的骨头。
“还不肯走?”他一字一句,有些咬牙切齿的。
可我实在是疼得站不起来了。
我抬头他,放低声音,“兄长,泱泱疼……”
梁蕴礼弯腰一把将我拉起来,不管我的不便,开了门将我推了出去。
“兄长,你好狠的心。”
“闭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