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其实她手上根本没有证据,所有这一切都是温秀棠为了推脱自己招供的。
印章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温秀棠承认了裕王在她那里做事确实并未避讳着她,包括谋逆大事,一样如此。
所以温秀棠对裕王曾经的谋逆之举怎么可能不知情?
摸索着手里这枚金玉印章,温明棠轻哂了一声,将物证交还给了刘元。
陛下送来这物证当然不是追究已死的裕王的谋逆之罪的,而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将温秀棠抓起来。
不管温秀棠对温玄策当年之事是否知晓,审过温明棠之后,自是要审温秀棠了。温明棠垂眸: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人,没道理对温家当年旧事毫不知情的她被连番审问,被杜令谋在明处设难不算,还要被人在暗处下毒暗害的。
而温秀棠……却躲在她的背后,全然躲过了这些迫害。更何况……她可不相信仅凭叶淮,就能把去岁将温秀棠带走的事处理的干干净净,也只有叶舟虚出手,才能替温秀棠隐瞒了这么久的行踪。
所以,叶舟虚为什么要带走温秀棠?她可不信什么温玄策故旧之流的鬼话,若说到温玄策故旧,温秀棠还能越过她去?可叶舟虚对她……想起梦中假死变真死的事,温明棠冷笑了一声,摇头。
温秀棠身上必然有什么秘密值得叶舟虚如此费心,若不然,留着温秀棠做什么?不是平添麻烦?就同当年的她一样?
不过眼下,不管是什么秘密,此前不曾吃过什么苦的温秀棠在大牢里总会说的。
温明棠走出了大牢,至此,温秀棠被抓,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月光漏过指间,撒向地面,温明棠低头,看向脚下手指落下的影子,不知是不是被月光拉长了影子,这双手影显得格外纤细。看着脚下的纤细的手影,鼻头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感蓦地涌了上来。
这是来自于身体的本能,温明棠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脚下的影子。
温秀棠的那点心机同算计真的能瞒过温玄策的耳目么?不能。所以,温秀棠知道这个秘密,她却不知道。
其实,有些事不是没有察觉到的。温玄策出事之前能特意安排手下远避江南,必是早知晓自己要出事了。可出事之前,他对原主和那位温夫人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对温秀棠呢?温明棠不知道。可作为温家一族的掌事者温玄策的亲女,会被温秀棠欺辱,虽是女儿家之间的争锋相对,却也足可见温玄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