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事无事!”梁红巾闻言却是半点不以为然,高兴的同她打了个招呼,让她等等,一来一回,还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工夫,便背着两只箱子跑了出来,又问干支卫的兄弟借了辆马车,带着温明棠,鞭子一甩,两人便离开了通明门。
……
……
元月初七,按说还是大荣年假的时候,可对于大理寺的官员差役而言,元月被唤到衙门来做事却并不奇怪。
年年如此,凶犯犯案不挑日子,有时更是越得空,越会下手犯案。
若放在往年,这个时候被唤来衙门做事,大理寺众人虽说手里依旧会做事,可嘴上总是要抱怨两声的,可今岁却同以往不同。
整个衙门的官员小吏同差役,但凡留在长安城过年的皆来了。
眼下暮食将近,衙门门口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送饭食的家眷,同往年要发几声牢骚,抱怨一番“一年到头不得歇”不同,今岁的家眷送饭送的没有半句怨言,有些更是干脆还帮着带了铺盖过来。
衙门前人来人往,说话的人不少,可不知为何,这明明热闹的一幕,那氛围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梁红巾拉住缰绳,停了马车,问坐在她身旁的温明棠:“你们衙门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温明棠抬头,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道:“方才路上行人一直在议论的,那个昨夜摘星楼坠楼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理寺卿赵大人。”
这话一出,惊的梁红巾险些没丢了手里的缰绳,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这莫不是玩笑……”
温明棠摇头,拍了拍她的手,道:“不是玩笑,是真的。”
梁红巾倒抽了一口凉气,半晌之后,喃喃:“难怪这整个衙门那般压抑呢!查人命案的衙门,在案发现场看到的竟然是……这不就似是治病救人,每每只在病危时出手的大夫看到躺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一般么?那等感觉……”
温明棠点头,没有让她将话说完,便接话道:“我一个公厨师傅都有些承受不住,更遑论他们?”她声音低了低,又叹了口气,道,“我等进去吧!莫扰到他们,害死赵大人的凶手……他们一定要找到的,否则怕是一辈子都过不了心里这道坎了!”
梁红巾“嗯”了一声,将马车转至侧门车马门,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门房才来,开门看到她们时,朝她们打了声招呼,解释道:“方才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老袁走后,新来的车夫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