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之人,未经问询,不得随意离开。”
笠阳郡主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一沉,看着周围挤挤攘攘的人群,方才被她护卫推倒在人群里的女子此时已然被亲朋好友搀扶了起来。
原先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歪了,发钗也掉了两支,脸上更是脏兮兮的一片,不过最严重的还要属那不正常弯曲的手了,不知是骨折了还是脱臼了,此时正在亲朋好友的安抚下低头抹泪。
虽方才是眼见女子被推倒在人群里,即将被踩踏才出声咒骂的笠阳郡主,可敢当着笠阳郡主面咒骂的,自也不是一般人。
笠阳郡主被拦走不得,回过头来,自是也认出了这一行人,那一行人正中那个方才出声咒骂她的女子,正是同为宗室出身的兴康县主。
虽比起笠阳郡主来,兴康县主不论头衔还是血脉亲疏都要低上一头,可架不住这位县主的兄长同姐夫出息,近些时日在天子禁卫的北衙军中领了要职,不似他那不成器的兄长,只知晓惹事。
是以虽行事不似笠阳郡主张扬,这位兴康县主怒起却也不见得怵她,此时正一边安抚着那低头抹泪的女子,一边冷冷的瞥向她。
那眼神看的笠阳郡主浑身一寒,对上兴康县主那一行人的怒视,蓦地又想起一桩往事来,更是心中一凛。
同为宗室,自是幼时便相识的。那兴康县主虽平日里瞧着也不是什么惹事的,可真狠起来还真不好说。
不能和这群南衙官兵硬碰硬强行闯出人群,那兴康县主一行人又近在咫尺,且因着他们一行人多,带的护卫自也多。笠阳郡主平生头一回生出了名为“畏惧”的情绪,连忙将被官兵划伤的护卫叫到了身边,令他保护自己。
这里的一番龌龊也只在几人的眼色之间,温明棠虽还不知晓这些人的身份,却也明显察觉到了这群人之间的不对付。
不过此时自不是管这些人的时候,温明棠抬头看着跟在官兵身后走进来的林斐等人。
素日里总乐呵呵没心没肺的赵由见到这等情形,眼眶没来由的红了,鼻子一酸,人高马大的汉子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抹泪。
方才双拳难敌四手,挣扎着想要上前阻止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在此时尽数涌了上来。
嘈杂闹哄哄的人群随着官兵的出现也变得安静下来,先时肆无忌惮触碰着赵孟卓的那几位也在此时起身行至一边,拦着他们的伙计更是不消那几位的命令,便自觉的退至了一旁。
这一幕,真真莫名地讽刺!
官兵一来,妖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