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更遑论,于林斐而言,这是朝夕相处的上峰?
靖云侯自诩这么多年也早就练出几分处变不惊的心境了,可乍一听此事,还是有些吃不住,更别提身后的林世子同侯夫人两人了。
两人面上俱是震惊中夹杂着悲戚之色:不久前还曾见过的人说没就没了,真真是人死如灯灭,眨眼的工夫而已。
靖国公同靖云侯此时来不及悲戚,待到稍稍定了定神,靖国公便抬头看向了那个莽莽撞撞进来向林斐禀报的小厮。
虽说方才这小厮不管不顾的冲进来,他对其是有些不满的,觉得这小厮完全不懂礼数,又是个未曾见过的生面孔,也不知道次孙是打哪里寻来的;可待知晓事情的原委之后,自是不再怪罪,非但不怪罪,反而对小厮没有拘泥于礼数怕事的举止还有些认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礼数什么的,也要看事情轻重缓急,似赵孟卓这件事便当事急从权,耽误不得。
这般想着,看着面前这面容黝黑,说话还带着些许口音的小厮,靖国公印象倒是好了不少,抬了抬手,示意他近前。
待到这名唤平安的小厮近前后,靖国公问了起来:“来报信的可说是怎么回事了?赵大人怎会在摘星楼遇刺?”
林斐离开的匆忙,也未细说是怎么回事,不过一听赵孟卓出事,靖国公等人下意识想到的,自是最常见的官员意外之死——遇刺。
“回禀国公爷,”平安摇了摇头,说道,“赵大人不是遇刺,是自楼顶坠下来的。”
这话一出,靖国公等人面色便是一骇:“什么?”
靖云侯也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忙问平安:“难道是失足坠楼?”
“这个小的不知。”平安说道,顿了顿,又道,“不过来报信的差役说当时摘星楼顶在放烟花,将顶楼一片照的亮堂堂的,底下的人看见好似是有人伸了手,大人便坠楼了,众目睽睽之下跌下来的。”
如此听来,那整件事的具体经过目击者当不少,应当没有什么异议。靖国公叹了口气,道:“案子本身当不难,毕竟如此多目击者在场呢!只阿斐要亲手应对上峰的死,这于心,怕是难捱的很!”
说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只是待摇过头后,却又“咦”了一声,道:“常式他们几个今日好似就去了摘星楼……”话说至一般再次摇头,今日他都摇了好几回头了,靖国公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道,“不过他们与赵孟卓素日里又没什么交集,当干系不大。”
对此,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