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一段段回忆。
“大······爷们儿。”徐长林应该是还没记住黄贵到底叫啥,只看着黄贵手里的东西,问道:“你这窜门子来啦?”“啊!”黄贵刚应一声,就见徐长林把手伸向他那两个网兜,并道:“那走吧,跟叔回家,我让你婶捞两颗酸菜,晚上包酸菜篓子吃。”
“你可拉倒吧!”黄贵往旁一闪,道:“我可不去,就你家我婶儿包那酸菜篓子,连大油都不搁呀!”
酸菜篓子,类似于包子。但皮是苞米面做的,馅也是全素的。这在困难的时候,属于穷人乐。但做酸菜,要不搁点儿油,那没个吃!
“唉呀!”听黄贵之言,徐长林有些感慨地说:“都十来年了,你咋还记着呢?”
“呵!”黄贵冷笑一声,道:“你搁破酸菜篓子换的我大油饼,我能不记着么?
“你这小子!”徐长林撇了黄贵一下,没好气地说:“还是那样儿!”
“行啦,徐叔。”黄贵也不想跟这老头磨叽了,省着自己上来脾气再磕他,当即问徐长林说:“赵军家往哪么走?”
“嗯?”徐长林闻言一怔好奇地反问黄贵道:“你跟
·····赵老二,你俩不没啥来往么?”
“我跟他没有,我跟他儿子有。”黄贵道:“我刚才不问你么,赵军家往哪么走?”
徐长林没答话,而是上下打量黄贵两眼,又问道:“他帮过你呀?”
“嗯?”黄贵被他问得一愣,惊讶地道:“你咋知道呢?”
“还我咋知道?”徐长林笑道:“那孩子这一年多,帮不少人呢,可仁义了。
“嗯呐。”黄贵点了下头,刚要说些什么夸夸赵军,但忽然想起来,自己就想问个道儿,谁成想跟这老头磨叨这么半天。
于是,黄贵就对徐长林说:“徐叔啊,你赶紧告诉我吧?赵军家到底咋走啊?”
徐长林淡淡一笑,转身抬手往东南方向半空中一指,道:“看着那烟筒冒烟没有,那就是他家!”
“嗯?”黄贵顺着徐长林所指望去,只见一处有炊烟升起在半空,他微微皱眉道:“这才几点呐?就做饭了!”说到此处,黄贵顿了一下,又问徐长林说:“他家这······好像不是一个烟筒眼儿呢?”
黄贵看出来了,赵军家应该是好几个灶一起做饭。徐长林放下手,喃喃道:“八成是又要摆席吧。”
“啥?”黄贵听清楚了徐长林的话,但有些不敢相信。他昨天跟赵军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