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但要起身给顾洋倒水时,却被顾洋给拦住了。
“大哥,别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了。”
老爷们都懒,张援民一听,也就没去烧水,但却起身,指着靠墙的大衣柜,对顾洋说:“柜子上面有个纸包,你摸下来,慢点哈。”
氰酸钾铝怕水、怕潮,所以张援民将拿回来的药豆放在高处。
但他个子矮,平日拿上、拿下都得踩凳子。现在有顾洋在,张援民就不给自己添麻烦了。
顾洋从衣柜上摸下纸包,将其交在张援民手中。张援民小心翼翼地把布包一打,仔细检查一遍,见药豆没潮,才把纸包又叠好,递向顾洋,但捏着纸包的手,却没有松开。
只见张援民很郑重地对顾洋说:“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得注意啊。”
“嗯呐。”顾洋知道张援民是好意,于是便道:“我知道了,张大哥。”
听顾洋此言,张援民点了下头,把装着氰酸钾铝的纸包给了顾洋,然后顺嘴问道:“你搁那儿学的挖鹿窝儿呀?我咋没听说过,你们家有干这个的呢?”
不管是赵军,还是张援民,甚至是昨天听到一耳朵的李大勇、李宝玉,都以为顾洋要药豆,是要去药鹿呢。
可让张援民没想到的是,顾洋接过药豆,却说了一句:“张大哥,我不药鹿,我拿这个,是要去药黑瞎子的。”
“啥玩意?”张援民一听黑瞎子仨字,顿时心里一突,手脚冰凉。
“黑瞎子!”顾洋哪知道他这是被黑瞎子给吓到了,还特意重复了一句,可张援民一听,瞬间脸色苍白。
“顾洋,兄弟啊。”张援民强稳定心神,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顾洋说:“那黑瞎子可不能瞎整啊,你看那老江头子、陶大胜,不都让黑瞎子踢蹬了么?”
“大哥呀!”顾洋从张援民的语气中,感受到了诚恳,他心里一暖,当即对张援民道:“我都十九了,我得自己挣钱娶媳妇了。”
一听他这话,张援民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苦日子,但转念一想,还是阻拦道:“顾洋,你可不能闹啊,黑瞎子还整不好,是要人命的。”
“没事。张大哥,你别急。”顾洋笑着说道:“我有一招,我给你说说,你听听看行不行。”
“你有一招……”此时张援民就觉得,这小子说话的口气,咋跟自己有点像呢。
只听顾洋道:“大哥,你们药的那个大个子,少说都得五百斤吧。”
“嗯。”张援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