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啊,他搁你手要走多少羊油啊?”
王福右手牵牛,左手拇指、食指一比划,大概有十来公分左右,道:“我家就剩那么一块,全都给他了。”
赵军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虽然走北边运柴道绕了些路,但他们一早是坐着爬犁去的,去时节省了不少时间。
等拉着爬犁回到永安屯时,还不到下午三点,这大棕熊一进屯子,呼呼啦啦一帮人就跟上来了。
一帮人跟着爬犁往赵军家走,经过秦强家时,陶荷花隔着篱笆墙看到这一幕,恨得牙根紧咬,目中喷火。
陶荷花回到屋里,把事情和秦强一说,秦强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在这时,陶二胜进门来,气鼓囊塞地说:“t的,那熊霸又让赵军给打了。”
“行了,老二。”陶大胜紧跟着进来,关上门说:“咱整不过赵有财,能有啥招?”
“我……”陶二胜刚要回话,就听外屋房门口有动静。
陶家姐弟向外看去,可进屋的不是陶三胜,而是张来宝。
一看张来宝,陶二胜一撇嘴,扭身就坐到了炕上。
陶大胜也转身去,把头望向了窗外。
陶荷花也不想理张来宝,她现在瞅这小子就来气,那天吹自己什么三寸不烂之舌,保管叫那赵军帮着他拖狗。
前天晚上来自己家,说要领狗走,第二天跟着赵军上山。
结果可倒好,昨天一早就把狗给带回来了。
而自己家仅剩的一条好狗,被伤成了那个样子。
关键这要是在打猎中受的伤,不管是让熊抓的,还是被野猪挑的,哪怕是死在山上,陶荷花都不会说什么。
可是呢,那狗是让赵军家狗给咬的,而且咬完了就被张来宝给送了回来。
到最后,打针的花费还得陶荷花掏腰包。
要不是自家还欠着张来宝的钱,陶荷花昨天就挠他了。
“强哥,好点没有啊。”张来宝见陶家姐弟都不搭理自己,便没话找话地问候了秦强一句。
“好多了,兄弟。”秦强应了一声。
陶大胜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他张来宝,心中有气的他,语气很是不善地道:“你那狗卵子都让给扯出来了,你还要折腾啥啊?”
在东北,狗卵子是侮辱人的话。张来宝听陶大胜这话,咋听咋感觉是在骂自己,但他确实理亏,只道:“我想咱们能不能把赵军家那个花狗给偷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