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若脸色一白,秦云遥真这么想?他尚未与秦云煌结盟,是想自立?
“这件事我还没告诉太后。”东月说,“你可知我若说了,王爷马上就会以‘图谋篡位’之罪下狱!”
季凉若身子绷紧,那倒是真的太后和皇上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东月继续道:“这种罪名一定会大动干戈,与之相关的人五公主、做出这钗的一展阁、身为他王妃的你,还有如姬、八公主,全都会受到牵连!而我,因为揭发了这件事,一定会得到赦免,还是大功一件!”
季凉若咬了咬唇,平静地看着她:“你何必如此?简直是玉石俱焚。你以为你那么做了,太后会放过你吗?你若有用,她才会放过你,若你无用了,便也和大家一起被处罚了多便宜的事不是?”
东月手紧了紧,显然也想到这一层。片刻后,她转身往外走:“总之,我不怕玉石俱焚!”
季凉若无力地叹口气,如此骄躁的人,能成什么事?
翌日清晨,季凉若一出门就见汪公公扭腰摆臀地自院门外走进来,看起来心情愉悦。
“汪公公前两日回宫了。”身后的东月说。
季凉若知道,他每隔一阵时间都要回宫去报告她和秦云遥相处的情况。因为这里不管他,大约太后也有特赦,他总会拖延一两日才回来。想来,是趁这时间和宫中的太监聊天去了吧!
汪公公笑意盈盈,边走边盯着腰间一块玉佩瞧,直走到廊下,才发现季凉若的存在,唬得他慌慌张张地行礼。
季凉若一笑,瞄了东月一眼:“去看看五公主起了没,王爷怕等急了。”她们是准备去碧霄院吃早饭的。
东月知她是要支开自己,不愿意走开:“应该朝这边走来了吧”
“你去是不去。”季凉若懒懒地咕哝,抬手抹了抹鬓角。
东月晲她一眼,无论自己昨晚说的话有没有用,但人前还是王妃和丫鬟的身份,她不得不听话,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
季凉若见她走远了,才叫汪公公平身,然后盯着他腰间的玉佩:“公公走路都舍不得移开眼,这东西想来珍贵?”
汪公公嘻嘻一笑,高兴地道:“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哦?”季凉若一诧,“想来公公一定做了让太后娘娘高兴的事。”
汪公公笑道:“那是拖王妃和王爷的福!太后一听说王妃和王爷如胶似漆,马上就赏了奴才这块玉佩!”
“只说了我和王爷的事就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