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握着就被他握着,她右手放下茶壶,把左手里的茶杯也拿来放下,然后就直接用袖子擦起桌上的水来。
“太后把云阳和丞相的女儿定了亲?”
“是。”她拉了凳子坐下,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真是美极了。若她长了这样一双手,琴棋书画、刺绣女工,一定样样绝顶吧?可惜,她做宫女这些年,只学会如何更衣梳头、端茶递水,偶尔绣个荷包,连自己都没脸戴出去
“那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倒忘了。”太后的侄女,也算是他表妹,先皇在世时应该见过,只是没有印象。
“叫袭月。”季凉若终于抬起头与他对视,“长得挺标致的。”
“个性怎么样?”
“挺害羞的样子,只听她说了几句话,摸不准。”
“你觉得如何?”他看着她的眼。
她忍不住闪躲:“妾身不会看人”
“妾身”两个字惹火了他,他捉住她肩头,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他知道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他不忍心骂她、责问她,她倒敢来挑战他的耐心!
季凉若想到在太后受的各种罪,禁不住哭起来,眼泪汪汪的望着他:“对,是我的错,是我把云阳他们第一次来这里说的话告诉了太后!云阳出征,简直是一箭双雕之计!他没打过仗,十有八九回不来,就是回得来,在他回来前把云薇嫁了,他还能怎样?!”
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白白就在告诉他她是太后的奸细了。但是,他没敢顺着问,反而抓紧她肩头,使劲摇晃着:“云薇要嫁谁?!”
“我不知道!”她大吼,然后才想到,这是静月院,不如他碧霄院那么好说话,不禁懊恼起来。她叹口气,低下声音,“求你小声些,我还不想死”
他胸膛起伏,松了她,满怀希翼地问:“你想说什么?”她要向他坦白了吗?
“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怀疑我是太后派来的奸细,可能不仅是怀疑,而是确定”她想起今日蕙心说的那句话,和他说的多么的相似。原来,太后身边也埋伏着他的人吗?蕙心就是?
“我是。”她抬头看着他,“太后想知道你的一切,你是不是装残废,你是不是二王爷设在帝都的棋子她想要你手上剩下的兵权,她要兵符,她要你脑中的兵法!”
他当然知道她是,所以很平静,但也忍不住有一丝失望。
“那你现在不打自招是什么意思?”他问,声音实在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