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便简单点
“不准去碰别人。”他说,又拿丝带蒙住了她的眼,“你要记住我吗?那就好好记住。你若忘了,我会让你好受!”
最后的话,像咒语,深深烙进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填满了她,没绑她的双手,只用他自己的手将它们紧紧地压在床侧。
“让我抱抱你。”她说。
他在她身上顿住:“你说什么?”
“让我抱抱你。”她说,“你可以挡住我的眼,我不会拉开丝带。”
他静默了片刻,放开她的手,将她缓缓抱起,先拥着她,才让她拥着他。他的手,在她脑后轻轻按住,防止她可能弄掉丝带转到前头看见他。她没那个打算,只是轻轻地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蹭了蹭,而后轻轻地吻上他肩头。
他身体猛地一怔,喘息道:“凉若?”
她用唇来回摩挲着他的肩,然后张开口狠狠地咬上去。
“凉若!”他低吼一生,下身猛地撞过来。
她闷哼一声,仍是紧紧咬住,死也不松口。
他咬牙忍受着,没有推开她,更没有打她,但他的下身缓缓地磨着她。
“在我身上做记号呢?”他低笑,爱恋地吻着她,“你若有独占我的心,我会高兴。”
秦云阳出征那天,秦云遥去送行,带了季凉若和秦云薇。秦云光也去了,向众军敬酒,鼓舞士气。
“生擒云煌!”他对秦云阳命令。
秦云阳笑得凄然:“臣弟还记得小的时候,兄弟间感情多么的好。才过几年,就全变了模样,弄得如今手足相残,也不知父皇在天看了能不能瞑目。”
秦云光长叹一声:“五弟,此行朕信任你,但愿你不要感情用事!说到兄弟感情,朕和你、和云遥之间,又何尝变了?若不是二哥造反,我们大家之间应还像从前模样。说到底,是他太恋权位,忘了我们血脉相连!”
季凉若站在秦云遥身后,见他听了这话后,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使劲摩挲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有时候心烦意乱、理不出头绪的时候,手指便会如此,也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一样。
秦云阳上了马。他正年少,风华正茂,策马戎装,英姿飒爽。只是,他从前未上过战场,没染上血的风霜。这一役归来,是胜是败,他眉间都会多出沧桑吧?就如秦云遥,她初见他时,他眼虽深邃,到底还笑得如清泉潋滟、满目流光。过了这些年,连太后那样在宫廷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都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