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恭敬的侯在一旁。
“正巧你们也在,把这老头一并带下去吧,顺便跟府君打个招呼,投胎之前给他谋个一官半职,毕竟现在像他这样爱管闲事的老好人不多了,你们地府缺的就是好人。”王侯慵懒的说道。
马面连声答应。
“老家伙,虽然你脾气不对我胃口,但总归是相识一场,走之前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王侯转向老者问道。
老者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做事蛮横不加思考,相识久了眼中却总能看到你人性的优点,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大勇若怯,大智如愚。”
“我这半辈子都在为四行奔波,还想着把你拉进来一起蹚这趟混水,现在看来,就算四行没了也不要紧,只要有您在,这天就塌不下来!”
“老夫,下泉旁系龚德生与先生就此别过!”老者深深鞠了一躬,转身潇洒离去。
此去一行,人间别过,老者再没有眷恋。
“难得卸下肩上担,偷得浮生一日闲啊!”王侯看着逐渐消失的大门,举起一杯酒叹道,“敬你来时清白,走的坦荡!”
翌日清晨,苏誉在浓郁的消毒水味道中醒了过来。
苏誉面色苍白的坐起身,身子现在虽然还是虚弱,但已经基本不影响行动了。
之所以面色苍白,实在是这一晚上他都没怎么休息好。
病房里一共三张床。
房间里直到现在依然鼾声如雷。
左边的赵明睿还好,和衣而卧,只是由于操劳过度才发出轻微的鼾声。
右边的清道夫完全就是一台人肉拖拉机,穿个裤头夹着被子,对着自己的方向疯狂输出噪音。
朝阳透过窗户映射在苏誉的身上。
苏誉伸出手掌迎向光芒,指间穿过的阳光微微刺目,却暖洋洋的。
活着,真好。
临近中午,王侯才打着哈欠来到病房。
“老神仙!”小胖子看见王侯眼神都呆住了,拦都拦不住就要跪下磕头。
“他是我师傅。”苏誉无奈的说道。
“嗯?”小胖子懵逼的左瞅瞅右看看,最后拉着苏誉的手说道,“师哥你这就不地道了,咱师傅都来了,你不跪下也就算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这点小事还要师弟提醒。”
单论脸皮厚度,苏誉都想叫他一声师爷。
王侯见到小胖子却是喜笑颜开:“免礼,胖儿,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