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交给千流山,如果千流山要把人交给冥寺,咱们也无话可说,届时有什么责任也到不了我们身上。”
朱轩两眼瞪大了,“你那点心眼还惦记着给第五洞交差呢?我前面说了一堆,都白说了不成?你不知道我们在抢时间吗?我说了,要在地母介入此事之前,把案子给坐实了,你把人送来送去就能推掉责任了?真要是让地母纠缠上了,咱们就算送一万个人给千流山,也没办法向千流山交代。”
西擎月也有点火大,“左蹦出个人来捞人,右蹦出个人来捞人,前脚被人捞走了一个地头蛇,后脚又要被人把这探花郎给捞走,两个嫌疑最大的人都给放了,那还查什么查,拿什么去坐实这个案子去?”
朱轩也沉默了,皱着眉头思索,这就是他这个位置的难处,靠近中枢,大人物太多,关系户也多,居中协调很难。
一旁的齐多来忽道:“就用那个屠休魁去顶罪结案吧。”
此话一出,朱轩和西擎月皆看向他。
朱轩忍不住问了句,“屠休魁?什么人?”
齐多来道:“遮罗山长老,也是王雪堂的结拜兄弟,是王雪堂心腹中的心腹,他没什么靠山和背景,从现在开始,王雪堂就是他杀的!”
西擎月:“你这不是瞎扯么?”
齐多来反问:“哪里瞎扯了?我刚才看了那位探花郎的口供,他进王雪堂房间时,是被搜了身的,那毒杀用的火折子带不进去,什么人能轻易在王雪堂身边布那杀招?自然是能轻易进出王雪堂房间的人,自然是熟知王雪堂习性的人才好下手,屠休魁最合适了。”
西擎月嗤道:“你自己都说了,他是王雪堂心腹中的心腹。”
齐多来:“因为王问天活不了,王家后继无人,如果王雪堂再一死,遮罗山那些个什么肥呀好呀的,西擎兄自己想去。”
“……”
西擎月哑口无言。
朱轩稍加琢磨,颔首道:“要做缜密一些。”
齐多来:“那个屠休魁已经被西擎兄拿下了,已可以任由摆布,完全可以再造一场我们想要的审讯,顺便把司南府和大业司在海市的人请来于暗处旁听,再有星罗岛那边抓到的人佐证王雪堂倚仗地母之势在这一带胡作非为。之后嘛,那就是屠休魁听说我们要把他交给司南府,不想再遭罪,为求个痛快,自寻了短见。”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西擎月冷眼斜睨着这位同僚,也知道这位在镇海司没少干这种事,果真是轻车熟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