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青楼里显身手2
女子连忙爬到角落里,卷缩着身子哭泣,林海海慢慢走近,脱下自己的朝服给女子遮蔽身体,自己则穿着一套纯白色的亵衣,头发散落,看起来狼狈不已却别有一番风情。女子停止哭泣,抬起头看着林海海,满脸的伤痕显得特别的可怜,“小姐,救我,救我………”林海海点头,说,”闭上眼睛,没事的!”
肥猪见状,乐不可支,林海海怒极反笑,慢慢走向他,并顺手抽起一张圆凳,肥猪早为她的笑容而神魂颠倒了,“小美人,来来来……”林海海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拿起圆凳便往肥猪身上砸,一下,两下,三下,肥猪居然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林海海放下圆凳,冷冷地晬了一口倒地捂头痛嚎的肥猪,牵起女子的手,轻柔地说:“姑娘,没事了,跟我走吧!”
女子一下子哭出声来,泪水滴在脸上的伤口上,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她起身,任由林海海牵着走,本来她已经打算以死抵抗,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出现救了她,她这条命,算是恩人的了!
琴妈捂住胸口,一脸阴狠地看着林海海,“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海海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你无权过问,我再说一遍,把这里的姑娘全部放了!”
由于打斗的声音,早已经围观了许多姑娘,她们张大悲苦的眼睛,苦涩地看着林海海身边的女子,她们每一个,都是从这样的日子走过来的,开始的抵死反抗,到最后的麻木服从,到如今的行尸走肉,一段段,是血,也是泪!林海海的话让她们生出了一丝感动,只是一个弱女子,纵然是身家万贯,也不是琴妈的对手。
“好大的口气,在这扬州城,就没人敢对我这样说话过,你要知道,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琴妈冷笑一声,武功高强,能抵挡千军万马么?
“琴妈,这句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有些人,你惹不起!”林海海倒也想见识见识她幕后的靠山!
对持间,只见大批的官兵冲了上来,带头的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长得俊挺不凡,眉宇间有几分领导者的风范。
“子君,有人要砸我场子!”琴妈看到来人,竟如撒娇般诉说。
“你是何人?”将领蹙眉,看着林海海,一身亵衣,头发凌乱,隐隐中可见正气冲天,他又再看林海海身边的女子,却惊吓了一跳,她身上的朝服,是当今王妃的规格。
林海海见他神色大变,知道他是认出了自己的朝服,“楚子君,久仰大名!”
楚子君一愣,随即再次细细打量林海海,这女子,神定气闲,从容不迫,让人心折,让人心惊!
“你是?”他不得不问,眼前的女子绝非池中物!
“可否进房说话?”林海海淡淡地说。
琴妈惊疑地看着林海海,又看了看楚子君,“她要砸我场子,你跟她客气什么啊?赶紧抓起来!”
楚子君凝视着琴妈,叹息一声,“小琴,你这祸惹大了!”琴妈一惊,再看看林海海一脸的淡然,这女子是什么人?不过就算她是公主也不怕,此刻落单,还愁对付不了她?
林海海牵着女子,率先进入了房间内,女子一声不发,恩人很有威严,也许她真能把这里的姐妹全部解救出去。
楚子君对身后的官兵打了个退下的手势,自己转身入房了,琴妈也跟着进去。
“楚子君,谢老将军时常跟我提起你!”林海海淡淡地说,一双幽暗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
楚子君倏地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恩师他,可好?”
林海海冷笑一声,“他一直失明,你是知道的吧?不过如今他好了,能看清他身边的人了,只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却未能看清!”林海海话里有话!
楚子君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愧疚,感激,痛苦,最后,定定地看着林海海:“王妃,请待我向恩师说一声,楚子君有负他的期望!”说完,拿起腰间的剑,就要往脖子上划,却没有再看琴妈一眼。
林海海右手一挥,他手中的剑飞甩出去,直直钉在窗棂上。
琴妈大惊失色,一个耳光打在楚子君的脸上,“你居然敢这样做?那我呢?你不是承诺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吗?”说完,她浑身颤抖地抱住楚子君。
楚子君眼里含泪,推开琴妈,“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干这样的事,为何你却总是不听?如今,我有何面目见恩师,见皇上?”语气颤抖,悔恨不已!
林海海淡淡地问:“你如何得知我是王妃?毕竟,穿着朝服的是她!”
楚子君抬起头,“恩师曾来信告诉我,王妃是好人,治好他的眼睛,也救了师妹,让子君入京跟随王妃,是子君一直未能放弃小琴……”他语气已经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为何一眼就认出她是王妃,也许是身上发间淡淡的药味,也许是她眉宇间淡然威仪的气质!
林海海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跟我回京吧,如何处置,就留待皇上费脑子了!”她要赶快回京,他发现她不见了,只怕急死了!
“不可以!”琴妈尖锐地喊道,“不准你跟她走,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承诺在先!就算王妃又如何?我们杀了她,杀了她便再也无人知道,我们像以往一样的过日子,没有人知道的!”她狂乱地大喊,楚子君脸上的绝然,是她未曾见过的,她害怕,很害怕!
楚子君惊惧地看着她,这些年自己不问缘由的宠爱她,已经导致她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了,他伸出手,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打在她身,痛在他心,“你疯了,居然敢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把外面的姑娘全部放了,你的家财也散尽,给她们做些小营生,那些都是她们的皮肉钱!”他盯着她,眼里更多的是痛苦,是他错,错在明知道她做的事情,是违反大兴律法的,是为世人所不齿的,他却一再地纵容,甚至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