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苗子,还把我送到西洋医院去看,直到那里的洋医生说我治不好了才把我扔下。” “你说我是不是命大,洋医生把我扔到死人堆里去,我都趴在那里等死了,还有人过来救我。”胭脂躺在床上,突然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就是想找人说话。 夏穆苪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不出声,就让她自己一个人说。 “我弟弟就是个傻子,我刚被卖到红袖阁的时候不吃饭想把自己饿死,天天把饭菜都往窗外倒,他就在外面捡。后来被陈妈妈发现了她把我吊起来打,我当时还很高兴觉得一顿被打死算了,结果又被洋医生救回来了。” “我就扔了几天的饭菜,他就觉得我对她好,把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照顾我这个瘫子,和别人打架,偷东西,抢东西,什么都干,就算被别人打断了一条腿还不忘给我这个废物去挑水。” “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我就扔了几天的饭菜他就觉得我对他好,我早就不记得我把饭菜扔给谁了,他却一直都记着。” “但是他还是离开你了。”夏穆苪突然出声。 胭脂偏过头,看着夏穆苪,笑了。 “不是离开,是他终于开窍了,聪明了。照顾我这个瘫子只会把他拖累死,他也十二三岁了,没有我他能活的很好。” “你多大?”夏穆苪问道。 “十四。”胭脂道,“你呢?” “二十二。”夏穆苪道。 “那你没戏了,你喜欢的那位大户人家的小姐肯定已经嫁人了。”胭脂看着窗框,“我也该嫁人了。” “我让温二去给你熬碗粥。”夏穆苪道,离开了。 在那之后,胭脂就没有怎么跟他说过话了。 一开始可能是不想说,后来是不能说,头一天还好好的,喝了药之后胭脂的病情突然就加重了,也可能是之前积攒的全部爆发了,高热不退。 温二又把之前的那位大夫请过来看过一次,老大夫没办法只能给胭脂下了一剂猛药。 临走的时候在门口对夏穆苪道:“夏先生,胭脂小姐的身体恐怕撑不住这剂猛药,熬过了这几天就能活,熬不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也没有法子。实在不行你把她送到洋医院去吧,洋医生没准有法子。” 夏穆苪本想听大夫的话把胭脂送到医院去,这几天一直烧的昏昏沉沉,连神智都不太清醒的胭脂对医院依旧十分抵触,死活不肯去,连药都不肯喝。 江枫已经记不清他在这个记忆里呆了多久了,直到温二来提醒夏穆苪火车会在明天早上启程,问他以胭脂现在的身体是否能上火车,要不要重新订票的时候,江枫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也在这个记忆里呆了一个多星期了。 今天早上胭脂的病情有所好转,人也精神了一点,看架势没准还能坐火车。 胭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