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去高祖、太宗陵寝吊唁一番便即启程前往洛阳,不参加年前的祭祀……却未想到闯下如此祸事,还请陛下责罚。”
“陛下面前也敢胡说八道?你乃亲王,焉能不知祭祀之礼法?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亟待赶赴洛阳,根本就是蔑视陛下、怀不臣之心!”
刘祥道义正辞严,震得殿上一片寂静。
当着皇帝的面指责亲王“怀有不臣之心”,这是要李泰的命啊……
李泰跪在地上不起来,惶然道:“陛下,臣弟焉敢有不臣之意??但凡有一丝一毫悖逆之心,敢叫天打五雷轰!”
没怎么说话的房俊干咳一声,道:“御史大夫言重了,魏王与陛下一母同胞,素来亲厚、尊敬有加,你这般说法若是流传出去岂不是离间天家手足亲情?”
李泰恍然,跪在地上的身体猛地弹起,发挥出与其肥胖身躯完全不符之矫健,敏捷的冲着刘祥道扑过去,口中大叫:“老贼歹!欲陷我于不忠、陷陛下于不义,致使吾等太宗子嗣自相残杀,何其歹毒?我今日与你同归于尽!”
他距离刘祥道不近,可骤起发难动作很快,待到旁人反应过来,肥壮身躯已经苍鹰搏兔一般将瘦小的刘祥道一下子扑倒,挥起拳头便被刘祥道脸上来了一拳。
刘祥道吃痛,哇哇大叫,手足并用试图将压在身上的李泰掀翻,可双方一个年轻力壮、一个老迈衰弱,体型更是差距巨大,一时间被李泰泰山压顶一般死死压住。
挣扎之间,脸上又吃了一拳……
“轰!”殿上乱作一团。
“殿下快快住手,殴打大臣,成何体统?”
“老刘,快捂住脸!”
“快将魏王拉开!”
“哇呀呀,身为亲王居然殴打大臣,狂悖猖獗至极!”
……
好半晌,众人才七手八脚将李泰从刘祥道身上掀下去,李泰兀自蹬腿,口中大骂:“老贼欲使天家手足相残,其心险恶,毒如蛇蝎……”
李承乾站着用手拍着御案,额头青筋毕露,怒喝道:“闭嘴!来人,剥去他的冠冕、袍服,他不是要祭奠先帝吗?马上送去昭陵,让他在献殿里跪着,好好的陪一陪先帝与母后!”
殿外冲进来几名身材高大的内侍,李泰也不挣扎,任由摘取冠冕、扒掉袍服,冲着李承乾躬身施礼,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大步走出殿外。
李承乾目光阴鸷、面色阴沉,环视一周,冷冷道:“这回都满意了吧?”
殿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