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可若是他人自己的儿孙再度犯错,自己又如何开口求情?
李元轨知道麻烦了,这房俊紧追不舍、咄咄逼人,显然不打算“到此为止”,只能求助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生气,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只需低一下头、做一个保证即可,何至于这般拒了嘴的葫芦一般一言不发?
李元轨见李承乾低头喝茶,心里顿时叹了口气,知道指望不上这位陛下,只好给房俊一个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如若再有此类事件,以国法论处。”
房俊点点头:“希望殿下牢记今日之言。”
然后转头对李承乾道:“启禀陛下,微臣尚有不少事务需要处置,暂且告退。”
“嗯,你先去忙吧,这次洛阳之行,爱卿居功至伟,明日朕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陛下,微臣告退。”
似乎觉得房俊走后自己独自与李元轨私下相处有些不妥,容易受人误解,李承乾便对李元轨道:“王叔若是再无他事,也暂且退下吧。”
李元轨倒是有话要说,可陛下逐客,只能无奈应下:“微臣遵旨。”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了御书房,李承乾面色阴沉的坐了半晌,这才起身回去后边寝宫。
……
皇后苏氏服侍李承乾沐浴更衣,又一道用了午膳,见其寡言少语、神情郁郁,忍不住问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李承乾叹了口气,干脆放下碗筷,抱怨道:“我自问对房俊已然信赖卑职、倚重有加,几乎是言听计从,朝野上下为此多攻讦我懦弱无主见,就差骂我一声傀儡了,可你看看他是如何回报我的?李绎固然有错,可毕竟未曾造成恶果,霍王哭着来寻我,我让房俊放他一马,结果这厮居然心不甘情不愿,看似答应了,实则百般搪塞,千方百计想要留下一个引子,以便于往后寻霍王的麻烦……简直岂有此理。”
皇后却有些不解:“可这件事难道不是霍王府的错吗?既然有错,就要有罚,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惩前毖后呢?若是霍王府得不到教训,万一往后再犯,陛下的威严又将置于何地?”
李承乾目光诧异的看着皇后,奇道:“为何你每次都帮房俊说话?”
皇后比他还奇怪:“臣妾这哪里是帮谁说话?道理就放在这里,陛下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赏罚分明,房俊因何心有不满,陛下难道不明白?”
以房俊过往之功勋、今时之地位,如能容许家人遭受外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