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世家的立身之本。
司马虞显然也知道这一点,踟蹰一下,问道:“监正打算让利多少?”
王福郊摇摇头:“现在房俊携大势而来,我们处于被动,不是我们想给多少,而是房俊想要多少。”
支持晋王可不是用嘴支持,河东世家付出的甲胄、军械、粮秣、钱帛不计其数,各家私兵也入关数以万计,一场打败打下来,各家都伤筋动骨,正处于大唐立国以来最为虚弱的阶段,不可能如以往那般对皇帝、朝廷采取强硬姿态。
如此之大的损失,非二三十年不能恢复,眼下想硬也硬不起来……
偏偏房俊又是朝堂之上最硬的那一个。
一方虚弱不堪,一方强势而来,岂能不退避三舍、避其锋芒?
司马虞面色阴沉,没有吭声。
即便他再是自负,在名满天下的房俊面前也甚为忌惮……
另外一位“少监”柳长云相貌俊朗、唇红齿白,此刻笑嘻嘻道:“倒也不必过于担忧,这解池上至监正、少监、官员,下至技工、民夫、伙夫,哪一个不是咱们的人?若房俊适可而止也就罢了,咱们让出一些盐利算是向陛下的投诚效忠,可若是房俊贪得无厌,咱们大可以让整个解池停止,没有解池产出的食盐,难道全凭他在华亭镇的海盐支撑全国人口吃盐吗?房俊也不是傻子,断然不会大动干戈。”
海盐的确产量极高,但运输却是极难,想要以海盐填补解池食盐所供应之地区,几无可能。
陛下派遣房俊前来整顿盐务,是想要在河东世家把持的盐池撬开一道缝隙,将原本解送入京的食盐产量提升一些,绝不可能任由房俊恣意妄为导致食盐减产。
都说盐铁乃是国之基石,但两者也有轻重之分,没有铁并不会如何,可若是没有盐,必将天下大乱……
官廨内众人商议着如何应对,门外一阵脚步匆匆,有吏员快步而入,疾声禀报:“王监正,外头有人自称是越国公亲兵,手持越国公印信,言说越国公已经抵达盐池,正在视察盐池。”
王福郊心头一震,霍然起身,对在座之人道:“走吧,该给的颜面还是要给的,莫要惹恼了这个棒槌,大家随我一起前去迎接。”
以往,对待朝廷前来监察盐池的官员都会给予一些“下马威”,但是现在面对房俊,却没人敢那么做。
因为谁也不知房俊这个棒槌面对“下马威”的时候会做出何等反应……
众人簇拥着王福郊出了官廨,浩浩荡荡的前去迎接新